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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曖昧,別不是這佇月樓女主人的位置早已易主了吧……
耳邊忽聽得一聲碳響,薛黎陷不動不閃,便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又現在原地,只那麼一個眨眼的功夫,亮了路術,也震了對方。
這南疆中年男子剛才那副傻相全都是裝出來的!
薛黎陷正待開口解釋,「噠」的一聲清脆,蘇提燈落了筆,隔著細雨做就的天然簾子淡漠的轉過頭來,「黎叔,別緊張,這是我一位友人。」
名喚黎叔的男子點了下頭,又默不作聲的繼續烤火去了。
薛黎陷這才發現,這人雖落座於院落中央,但是他周身,包括整個火爐都沒被細雨滴上,又抬眼看了看蘇提燈,瞧見對方從桌邊揣著小暖爐向自己漫步過來了,便明白那黎叔是故意烤個大爐子用內力供著,好讓蘇提燈能暖和些的。
這也太不尊老愛幼了,怕冷回屋子裡去啊,在外面做甚麼……哦,該不會是要教那小女孩寫字吧,那小女孩又是誰啊……臥槽該不會是他孩子吧……
薛掌櫃一瞬間僵在了原地,也說不上來自己心下是個甚麼感覺,正猶猶豫豫茫然間呢,就聽身前傳來一聲嗤笑,蘇提燈神色冷清的伸手替自己彈了彈身上雨水,動作親暱話語卻清冷的猶如九尺之外,「薛掌櫃真是遺傳了你爹的好腦子,天生下來就對陣術有三分鑽研。如果沒有仔細想如何不強破外面那些陣法,又不被我發現的話,不至於在外面淋了那麼久的小毛毛雨吧。」
薛黎陷微蹙眉,一把將他拽至身旁,忽略他的冷嘲熱諷小小聲教訓道,「你既然知道外面下雨,何必還要在院落裡習字,故意為難別人?」
自然知道薛黎陷指的是甚麼,蘇提燈淡漠的抬了眼,努力轉了轉手掙脫薛黎陷的牽制,笑的有些虛偽道,「你管的挺寬。」
「這一撥南疆人又是甚麼時候來的?」
「薛掌櫃這是要審問犯人麼?小生作為一個生長在南疆的人,接待一下來中原的故友,怕是沒甚麼不妥吧。」
「聽你說這意思是老朋友來看老朋友的啊?」薛掌櫃撓下巴,不是他女兒就好辦多了啊,「那,那角落桂樹下那麼一大口棺材該不會是見面禮吧。」
蘇提燈嗤笑一聲,果然屬狗的麼,不單單狗拿耗子,還狗精神頭多。
沒等二度譏笑出聲,突然臉就被薛黎陷捧了起來——不,準確來說是整個腦袋,還沒反應過來是怎樣就又被他推著轉了一圈,捏了捏脖頸。
再度低頭湊過來的薛掌櫃神色緊張,「那個,你不會是又被變相囚禁了或者怎樣的,還是被下蠱了中毒了之類的?他們真是敵是友?他們……」
蘇提燈被薛黎陷絲毫沒有打招呼的推著轉了那麼幾圈轉的頭暈,聽聞此言更是頭大,連忙出手阻止他繼續說下,「沒事,南疆那邊出了點小亂子,他們的位置比較尷尬,來中原避一下風頭罷了。」
側過身不去看薛黎陷那張不由自主流露出關心的臉,蘇提燈淡淡呵出去一口氣,聲音仍舊淡然,「興許過陣子烏欏也會來。」
他要是來的話,就是來接我回去的。
要麼一舉平定四方。
要麼,捨身成仁。
手又不由自主的在袖裡握成拳,又有誰知——我根本不願回去呢?南疆死活與我何干,中原恩怨與我何故,蒼生又與我幾許勾連?!
我只是想要公孫月一個人一條命罷了。
但是,烏欏一旦成功了,自己又怎能不回去,不回去又能怎樣呢。莫非留在中原,繼續做個笑話嗎?
「咳。那個,我也是下了好大決心拋下病人來搗鼓你那個陣好久的。」
蘇提燈回頭,不明所以的將薛黎陷望著。
「跟我回去吧。」
蘇提燈一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