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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斯想知道,他們當中有沒有人意識到,在醫院外面抗議死亡是多麼具有諷刺意味。他們或許沒人意識得到。這幫人似乎沒有什麼幽默感。
丹斯朝負責維安的警官打招呼。他是個高高的美國黑人,站在主入口外面。&ldo;早上好,亨利,他們似乎還在圍攏過來。&rdo;
&ldo;早上好,丹斯探長。&rdo;亨利&iddot;巴斯科姆才當上警察,喜歡用部門官銜來稱呼人。他苦笑了一下,朝人群點點頭:&ldo;像一群兔子。&rdo;
&ldo;是誰在領頭?&rdo;人群的中央有一個瘦削的禿頭男子,尖下巴下面的面板鬆弛,穿著牧師服。
&ldo;領頭的就是那位,是名牧師。&rdo; 巴斯科姆告訴她,&ldo;r塞繆爾&iddot;菲斯克牧師。他很有名。是從遙遠的亞利桑那州過來的。&rdo;
&ldo;r塞繆爾&iddot;菲斯克,這名字聽起來就像是牧師。&rdo;她評價道。
牧師身邊站著一個高大魁梧的紅髮壯漢,穿著係扣的黑色套裝。是他的保鏢,丹斯猜。
&ldo;生命是神聖的!&rdo;有人在喊,叫喊是沖向附近一輛新聞報導車的。
&ldo;神聖!&rdo;人群也跟著喊起來。
&ldo;殺人犯!&rdo;菲斯克喊道,他的喊聲對於像他這樣骨瘦如柴的人來說出人意料地洪亮。
這喊聲雖然不是對著丹斯的,但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一下子閃回到重症監護室裡發生的那一幕,當時暴跳如雷的胡裡奧&iddot;米利亞爾從後面攫住她,多虧了有奧尼爾和另外一個夥伴及時介入。
&ldo;殺人犯!&rdo;
抗議者開始一起喊。&ldo;殺‐人‐犯,殺‐人‐犯!&rdo;丹斯想他們一天喊下來嗓子肯定會沙啞。
&ldo;祝你好運。&rdo;她朝負責維安的警官說,他猶疑地翻了翻眼睛。
丹斯走進醫院,向四周看了看,不太想見到她的媽媽。她從問訊處問好了方位,沿著走廊朝一間病房走去,在那裡她將見到路邊十字架案的證人。
她剛一踏進敞開著的房門,躺在一張精緻病床上的金髮少女就抬起頭來。
&ldo;嘿,塔米,我是凱薩琳&iddot;丹斯。&rdo;她笑著同女孩打招呼,&ldo;你不介意我進來吧?&rdo;
第五章
雖然罪犯為了淹死塔米&iddot;福斯特而把她扔在汽車後備箱裡,但他還是失算了。
要是他把車停得離岸邊更遠一些,海浪就會將整個汽車吞沒,可憐的女孩必死無疑。但實際情況卻是:汽車陷進了離岸邊不遠的鬆軟沙灘裡,湧進來的潮水只沒過了凱美瑞汽車後備箱6英寸的高度。
大約凌晨4點鐘,一名航空公司的僱員在上班路上看見了這輛車發出的亮光。救援人員找到了女孩,當時她因暴露在外面太久而處於半昏迷狀態,體溫低得接近了臨界點,他們趕緊把她送到醫院。
&ldo;目前,&rdo;丹斯現在問她,&ldo;你感覺怎樣?&rdo;
&ldo;還好,我想。&rdo;
她有著運動員的體格,很漂亮,但臉色蒼白。她是長臉,金黃色頭髮直直的,染得很美,鼻子長得很突兀,丹斯猜測她的人生初期肯定經歷過與別人不一樣的坎坷。她快速瞥了一眼一隻小化妝包,在丹斯看來,這名女孩想必很少不化妝就去公共場合。
丹斯亮了一下她的警徽。
塔米看了一眼。
&ldo;總的看來,你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