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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運一般的搬家末班車,我被擠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間,雖然渾身無力,雖然困魘睜不開眼,但感覺靈敏,清晰的感覺到前前後後多少女生緊緊的貼在我的前胸後背左面右面。
同時也敏感的感受到多少支槍抵住我的致命處。
孔聖人說食者性也,但餓著肚子,何來性致,打不起絲毫興趣感受她們的溫暖與柔軟。
新的校區在松北,來哈爾濱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去江北,我們都充滿好奇。
開始大家都嘰嘰喳喳有說有笑,但車開了好久好久,駛出了市區,駛出了郊區,駛出了大地。
繁華落盡,窗外開始大片大片的黑,建築物稀稀落落,路上的車光稀稀落落,車上開始變得沉默。
也許是心理作用也許是真的不好,似乎有些霧霾,說不清是水霧還是毒氣夜色,呼吸變得急促。
就在這時,車子嘎的一聲停了下來,我的心都要蹦出來了。
滿車人都一臉懵,司機抱歉的說道:“同學們,同學們,安靜安靜一下,聽我說一下,今天這車拉的趟數太多了,車出毛病了了,大家都先下去,等我的同事來接哈。”
我們都很聽話的依次地走下車,外面黑壓壓一片,真難想象這麼一倆小車竟然可以塞下這麼多人,偶爾路過的車看見我們都下意識的提速開過,生怕停下來就會被我們搶劫一空。
荒山野外人生地不熟,陰風獵獵。
大家都趕緊召喚著同學朋友認識的幾個人,抱團取暖讓不安的心得到些許平靜。
我連喊了幾聲鎖子都被淹沒在更大的嘈雜裡,只好假裝鎮靜手插著兜望著天,看那裡的星星點點,好久沒有看到這麼清亮的天了,遠離城市的燈光,天也變得清澈,每一顆星星都顯得明亮耀眼。
“室長室長”這時一個聲音響起,我低頭一看是嫖嫖樂。
我開始以為只是單純的找到我了和我打招呼,便很隨意地和他嗯了一聲。
誰知道,樂樂竟然拿著手機問我:“這句英語怎麼讀。”
都啥狀況啥時候了不忘學習,我做不到但不能打消別人對知識的渴望。
原來他去參加韓語社團,韓語社團的社長說朝鮮族的樂樂朝鮮語發音不準確,建議他去英語社試試,於是樂樂憋了一肚子氣去了英語社,英語社社長讓他讀課文看看英語水平結果沒得到讚賞,還侮辱了他。
“怎麼回事啊?”
“他們讓我讀what-is-your-na!”
“我把na(內姆)不小心讀成了‘納姆’,他們就一直笑,太打擊人了!”
於是我指著——where、is、y、pencil。
“一起來,沃芽子、一姿、買、噴搜!”
“沃芽子、一姿、買、噴搜!”
教完樂樂口語,我繼續望著天,回想大學以來的一幕幕,大學並沒有像想象中的精彩,身上積攢了好多的能量都無法發洩。
能做點什麼呢,又應該做點什麼呢?
此刻有點尿意,故意走的離隊伍遠一點,打算在黑暗的庇護下解決胯下緊急情況,正在暢意。
忽然一個人站在了我的旁邊,我識趣的往旁邊挪了挪,誰知往旁邊還有一位,映著月色,竟然是詩社社長。
:()青春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