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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是孩子沒有爸爸。
虞晴隱約覺察到事情有些不對頭,不管是作為花放的經紀人,還是作為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她決定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和他談一談。
不到九點,虞晴便驅車到了花放的尖頂別墅旁,略帶了些鄉村風格的小別墅只有二樓的主臥亮著一盞昏黃的燈光,映在那厚重的18世紀風格的彩色印花玻璃上,是那樣的微弱,若有若無。
虞晴知道,此時花放還沒有回來,便掏出備用鑰匙,開啟了門。花放有個特殊習慣,不管他外出拍戲會離家多少天,也不管他是睡著還是醒著,白天還是黑夜,臥室裡那盞歐式簡約檯燈,始終不會熄滅。
她知道花放是寂寞的,不亮燈不肯睡覺,一個人吃飯會固執地擺兩雙碗筷,一個人從來不敢肆意買醉。那種寂寞很理智,帶了點淡淡的藍色,就像天空那般,雖然不明顯,卻一點一滴地浸進了骨頭裡,其實他也是希望有個人陪的,雖然他從不承認。可是眼前出現的這對母子,身份不同,時機不對,顯然不是適合陪伴他的物件。他對她們的特殊感覺或許只是同情。
“什麼時候來的?”花放一進門,就看見將自己蜷在沙發裡昏昏欲睡的虞晴。他上前兩步,拍拍沙發靠背,見虞晴睜開了眼睛,精緻的妝容底下,是難掩的疲憊,頓了一下又說:“你氣色不是很好,累了,就休息兩天,反正我下半年接的戲份也不多。或者,多請幾個人回來幫幫你。”
花放的語氣很是溫和,他與虞晴的關係一向很好,在外以姐弟相稱,這是圈裡人圈外人都知道的事情。實際上花放還是虞晴的老闆,天藍演藝公司成立了七年,真正的幕後老闆是誰,就連圈裡人知道的也是寥寥無幾。
很多人都知道花放行事乖張怪癖,從來都是不按規則出牌,任性又囂張,以為他不過是依仗自己很紅,得經紀人的寵愛。其實虞晴又哪裡管的了他,不管花放在外惹出什麼亂子,她也只能任勞任怨的處理善後。曾幾何時,一度傳出了花放和她明著是姐弟,暗地裡是情侶的可笑緋聞。
事實是,花放應當叫她——
“小阿姨,你有事找我?”花放見她久久不語,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虞晴一眨眼,回了神。剛剛她還以為是自己眼花,花放的臉在吊燈的折射下,閃閃發亮,那一臉和善到有些晃眼的笑容,讓她很不適應。
她坐直了身子,遲疑了一下,才緩緩開口:“哦,沒什麼事,就是想來看看你。”她這麼說無可厚非。
虞晴是花放媽媽的妹妹,在他媽媽過世以後,她給予了他很多關懷,甚至是母愛,雖然她只比他大了八歲。
花放開啟冰箱,拿出兩罐飲料,很自然的將其中一罐擺在虞晴的面前,指著她的眼睛說:“那裡,又多了條皺紋。”
虞晴驚乍不安,慌忙用手去按。
花放壞笑不已,“小阿姨,不如你放我半年假,我也放你半年假,我嘛就尋個山高水遠的地方修養身心,至於你就抽個時間把自己嫁了吧!”
虞晴愣了一愣,花放很少會這麼感性,也很少會像現在這樣和自己說笑。
“嫁人?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虞晴冷笑一聲,將臉埋在了抱枕裡。
花放乾笑,不自然地摸摸鼻子,彷彿在提醒虞晴把全天下男人一棒子悶死的時候,先放過自己。
他撇撇嘴,試圖辯解:“不是每個男人都是秦一琅。”
話音落地,花放和虞晴皆是一怔。
秦一琅是花放的父親,早在他三歲那年,就拋下他們母子跟另外一個女人遠走高飛。基本上,“秦一琅”三個字和“顏愛池”一樣,都是花放的禁忌,他從不願提起,也不想聽見。
花放從未想過自己會用這麼平淡的語氣述說那個人的名字,這也大大出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