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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今後只要沒錢噠都可以去搶。”
大家不再言語。
搶不行,只有去借了,可是找誰去借呢?誰又會借?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冥思苦想下,我終於想到了一個人——唐五。
自從我坐牢以後,唐五對我的態度就變得非常奇怪,不但託人給我送了幾次煙,甚至還專門去看了我一趟,帶給我一臺日本松下袖珍收錄機,說讓我在牢裡解悶用。那是一個能買起臺式收錄機的人都不多的年代,這無疑是一份天大的禮。我當然不肯收下來,甚至搬出瞭如果被發現私藏了這些東西要加刑的理由。其實,我不收的道理很簡單。當時的我雖然年紀小,卻也不笨。當他與夏冬一起來看我之後,我就已經想通了唐五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坐牢之前,曾於某次閒聊中,我就聽一林無意中說過,他哥哥現在在做一些大事,如果做好了,就真的會發財。
所以,我想唐五是需要用人,而砍闖波兒這件事讓他看上了我。
我出來之後,唐五也請我吃過幾次飯,話語中若有若無地表露出來的意思,也更加讓我堅信了這點。
我卻一直沒有表態。
當夏冬被砍的那一晚,唐五一句不問,丟下我們,直接從醫院帶走了一林的記憶,始終留在我的心頭。我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太精明瞭,精明過頭的人往往都靠不住。而且,在我心底的最深處,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靠任何人,就算自己現在打流了,那也要做真正的大哥!
唐五是個不錯的人,我不好當面拒絕他。可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句話,父母從小就教給我聽。無緣無故,我也不想欠他太多。
現在,為了皮鐵明,已經走投無路的我只能去求唐五。
我並沒有自己去求唐五,我要唐五自己來找我。
我已經算準了唐五會接這一招,因為他有貪念。他一直都想要我跟著他,這就是他的貪念,也是唯一可以讓我利用的地方。何況,就算他完全不上鉤,我再主動登門懇求也不遲。
思忖周全之後,我故意叫上鴨子一起,找到了一林。某些方面,一林和何勇很像,他們都很直接、都很狂妄。但他們最不同的地方是,一林比何勇更加簡單,簡單得有些單純。
比如,他更喜歡在人多的時候充大,人越多他越是義薄雲天。
於是,幾杯酒下肚的過程中,我儘量不著痕跡地誘使著鴨子對一林說出了所有一切,而我自己卻極少發言,扮演了一個愛莫能助、身在局外的人。
鴨子的憂愁讓一林感嘆,我這個毫無辦法,有心無力的“局外人”則越發激起了一林想要充當能夠為兄弟分憂的角色的慾望。
不出所料,鴨子的話剛落音,一林臉上就露出了常見的那種不以為然的笑意。他輕輕將手裡的酒杯放下,嘴角一撇,發出了“切”的一聲,說:“老子還以為什麼麻皮事,就是千把塊錢唦,要人死啊?”
鴨子眼睛一亮,看著一林,問道:“一林,你有啊?”
這一問把一林問得一愣一呆,他臉色微變,立刻又恢復原樣,有些心虛地移開自己始終與鴨子對視的目光,道:“哦,這個,這幾天手上確實沒錢,呵呵,這幾天,在縣裡搞了一個女伢兒,錢用多了點,袋裡不是蠻活泛,呵呵。”
在一林略帶尷尬的笑意裡,鴨子眼中的亮光開始黯淡。觀察著眼前的一切,我心中卻開始笑了起來。我知道,一林肯定沒錢,這個我早就想到了,天天不做事,只是到處玩的人,他能有多少錢?不過,我同樣也知道,鴨子現在所表露出的神情就像是武林中失傳已久的絕世春藥“我愛一條柴”,一定會讓一林勃起。
“你怕什麼,我這幾天沒有,不要緊唦。今天回去就給我老哥說一聲,他有唦。千把塊錢,還是個大事哦?喝酒,放心,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