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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淮年不友善的斜睨中,傅臣煬笑得溫和:「怎麼突然不開心了?」
只聽蘇淮年冷哼一聲,抱著橘座坐遠了一些。
「……」
傅臣煬已經很久沒熱臉舔冷屁股了。
但今天不得不這麼做。
他不想毫無理由地被人甩掉,法院判死刑都得層層審批再三確認,沒道理他就這麼莫名其妙被拒之門外。
蘇淮年挪到了窗臺邊明暗交界的地方,修長的雙腿盤在一起,腿上的位置被一隻胖乎乎的橘座所佔據。鋪入室內的陽光如緞羽,洋洋灑灑落在他蜷曲的雙腿上,少年瘦長白皙的手指被鍍上了釉光。
如此靜好的美景,卻被少年腿上忽然掙扎逃跑的橘貓所破壞。
傅臣煬看看落荒逃跑的橘座,又看看蘇淮年手中掛滿了貓毛的梳子,幾乎可以想像橘座究竟經歷了些什麼才忍無可忍地逃了。
再進一步就大致可以推算出蘇淮年此時的怒氣值。
「……」
傅臣煬曲著一條腿,搭在膝蓋上的手稍稍蜷了一下,硬著頭皮迎男……不是,迎難而上。
「晚上下了班之後就不用再錄製了,今天晚上一起去看個電影嗎,就我和你?」
蘇淮年終於願意理人了,自進門後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自己,傅臣煬心中一動,以為這是有轉機了。
「你包場吧。」
「好,包場。」
「然後把你所有cp聚集起來,大家齊聚一堂和樂融融多熱鬧,但一個場應該裝不下這麼多人,你多包兩個場,辛苦一下,兩個場來回多走幾趟,不要厚此薄彼,學會雨露均霑。至於我就不去湊熱鬧了,祝你們玩的開心。」
「……?」
蘇淮年說完就冷著臉起身走了,留下被嘲一臉莫名其妙的傅臣煬。
今天的蘇淮年有點無理取鬧的嫌疑,傅臣煬想。
先是陸陸續續說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話,現在又負氣甩袖離開,就連背影也寫著「我很窩火」。他扔下這麼一番沒頭沒尾的話,就連傅臣煬也不免有些惱。
但回憶一遍蘇淮年扔下的氣話,傅臣煬隱隱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麼重點。蘇淮年一路拐進了廚房,好像廚房就是他目前為止最能找到安全感的地方,傅臣煬也撐著地面站起身,朝身後的跟拍說一聲「等我一下」,緊接著跟隨進入廚房中。
現在還不是最忙的時候,胖廚師正在外面搬運材料,廚房裡被他收拾得整齊乾淨。傅臣煬一進門就看見墊著腳在頭頂櫥櫃中翻東西的蘇淮年。
「胖胖,我今天早上帶來放在這裡的威化餅乾你有看見嗎?」聽見身後的門被開啟,蘇淮年頭也不回地問。
「洗手池邊那個是嗎?」
「對對,就是那個,怎麼會在那裡,胖胖,是不是你又偷吃……」蘇淮年似乎意識到了哪裡不對,話音一頓,猛地回過頭,眉心微皺,「你怎麼又跟過來了?你再不去訂票包場,今天晚上的票可能就訂不到了,到時候可別耍大牌讓別人退票。」
「我是要包場沒錯。」傅臣煬關上門,「但不包兩場三場,一場就夠了。」
「一場坐得下嗎。」蘇淮年冷笑,從椅子上跳下來,「我看你還是多包幾個場比較好,把大家的座位都隔開來一點,免得捱得太近打起來,到時候不好收場。」
傅臣煬微抿著唇保持沉默,看著蘇淮年朝自己走近,在他錯身而過時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又做什麼?」蘇淮年冷冷地問,「有這閒工夫在這裡堵我,你還不如去處理一下你的cp們的關係,後宮亂起來可不是開玩笑的,宮鬥劇看過嗎,后妃們打起來毒死皇上自己做太后的案例可不少見。」
傅臣煬心中那點疑慮和怒意在一瞬間煙消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