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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死,再有下一次,我讓你生不如死。”
白茂捂著自己的領口,縮著身子蹲在地上,低聲下氣地應道:“不敢了,不敢了。”
李瑕則是知道聶仲由本來就沒真想殺掉白茂。
總之多說一句話,既賣個人情,又讓白茂少受點罪,利人利己的事他還是願意做的……
那邊聶仲由吩咐兵士把貨物都搬回船上,他自己則又帶著劉金鎖出去了一趟。
白茂看著聶仲由的背影,鬆了一口長氣,湊到李瑕身邊,小聲問道:“他們去做什麼?”
“你別管,把我的鐐銬解開。”
“好咧……”
李瑕很認真地看著白茂的動作,又問道:“能教我嗎?”
“這……”
說實話,白茂不太想教,這是他世代相傳的吃飯手藝,哪能輕易教人的?
但看著李瑕那銳利的眼神,那銳利當中好似還有幾分好學精神,再想到呂丙雄、龐天䘵都不在了,當年一起坐牢的朋友只剩下他與李瑕,白茂感動之下,便把開鎖的要點說了。
李瑕仔細揣摩,又練了好一會兒,最後把鐵鏈收起來。
又等了很久,聶仲由和劉金鎖才回來。
遠遠便聽到劉金鎖那大嗓門在說著話。
“嘿,那水匪也敢稱自己是佘老太君的後人?連我師父都從來不敢自稱楊家槍的傳人,唯恐辱沒了先人……”
白茂於是低聲嘟囔了一句:“可不是嗎?就你繡在身上的那八美逢春圖,我要是你師父我打死你。”
很快,聶仲由與劉金鎖進了門來。
只見劉金鎖手裡提著一個包裹,包裹下面血淋淋一片。
那顯然是顆頭顱……
~~
這支北上的隊伍出發時有三十二人,才到長江邊,就已死了九人。
除了吳德賢和今日死掉的弩兵,包括蔣興在內另外七人的屍體已被水匪們丟到長江裡。
聶仲由找了幾件他們的衣物,在水寨後面立了個冢。
他還把“水蚯蚓”老六的墳挖了,湊了十六顆水匪的腦袋依次擺開。
接著,劉金鎖開啟帶回來的包裹,也捧出一顆頭顱。
“這是稅兵隊統王泰,勾結水匪害死了你們,我與哥哥拿了他的腦袋,祭奠諸位兄弟……”
李瑕聽了,不由看向聶仲由。
聶仲由正背對著他,背影像一隻螳螂。
但這一刻,李瑕卻感受到了聶仲由的狠厲……吃了虧,就要找回去把對方的腦袋拿下來,這是什麼心性?
“歹毒。”
……
這夜,江船順著慈湖河而下,駛入長江,向對岸劃去。
船上響起劉金鎖的大嗓門。
“要老子說,我們跟著哥哥辦事,多好!轟轟烈烈辦大事!我們要是死了,哥哥還會替我們報仇!哈哈哈……”
而白茂看向江中的月亮,只感到無盡的哀怨。
“好你個頭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