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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時間,轉道回府。
這一路上卻是又被搜了四次,主僕也任由那些兵士搜著馬車。
終於回到家中,楊果搖了搖頭,嘆息道:“白跑了一趟嘍。”
楊孚寬慰道:“阿郎本就不必如此冒險,且由得那些人去罷了。”
“罷了,罷了……”
楊果時年已六十一歲,今夜到城中逛了一圈十分疲倦,負手向書房走去。
輕微的吱呀聲響起,楊孚推開門,點上燭火……忽然,他駭了一跳,幾乎是要喊出來。
“阿孚。”楊果輕叱一聲,道:“慌什麼?”
“你是何人?!放開我家阿郎。”楊孚按著刀,壓著聲音喝叱了一聲。
屋中,一個道士打扮的少年,正持著長劍,劍尖已指在楊果胸前。
“都別動,誰敢動一下,我刺死他。”
楊果似乎笑了笑,道:“你就是李瑕?看來,我倒是低看你了,把劍放下……阿孚你到屋外守著,莫讓人進來。”
楊孚應了,又瞥了李瑕一眼,轉身出了書房。
可見到這護衛的身影被月光映在紙窗上,並未再去叫人。
書房內,楊果盯著李瑕,只一眼篤定了他的身份,臉色漸漸沉下來,成了不怒自威。
“宋廷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如今才派人來?!”
李瑕微微有些詫異。
在他眼裡,眼前這個老者氣度不凡,但開門見山似乎有些……太沒城府了。
李瑕本以為楊果會是一個擅權謀的老狐狸,如今看卻像是個文人士大夫。
這讓他隱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轉念一想,恰因是個文人,才會做出為宋朝傳遞情報之事……
李瑕收了手中的長劍,沒有馬上回答。
楊果睥睨了他一眼,臉上責怪之意愈濃,恨鐵不成鋼地又說了一句。
“去歲十月,已派人往臨安通知南面派人過來,如今已是七月,誤事!人呢?何時來見我?”
李瑕不知他要見什麼人,再次沒有回答。
楊果也不理會他手中的長劍,親自點了幾支燭火,置於案上,自往太師椅上坐了,抬頭掃視李瑕一眼,道:“作主之人呢?難不成老夫與你一介小兒談論大事?”
“我就是能作主之人。”
“可笑!”
楊果顯然比李瑕要激動、也憤怒得多,一句“可笑”之後,氣呼呼偏過頭,胸膛起伏不已。
書房中安靜了好一會兒。
終於,楊果一聲長嘆,道:“你不說我也明瞭……看來,趙宋是未曾將我等當一回事了,然否?”
李瑕依舊未答,目光看向楊果留在案上的那首詞。
“西風旌旄,斜陽草樹,雁影入高寒。且放酒腸寬,道蜀道,而今更難。”
他不太懂詩詞,看不出楊果詞中之意,卻能隱約感覺到……對方是有些期許的。
楊果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嘆息道:“論填詞,老夫不如你,填來填去,也沒能比肩你那兩首詞啊。”
“抄的,我不會作詞。”李瑕問道:“老歸呢?”
“不知道。”楊果冷哼道:“如此之久,他必已死了……呵,三個月且過去了,竟還來問‘老歸呢’,可笑至極。”
“那情報呢?”
“自是給他了。”
“那是什麼情報?重要嗎?”
“重要嗎?”楊果反問一聲,勃然大怒。
他老眼一瞪,拍案大罵道:“豎子!你當我等是何許人?高官富貴了、閒來無事了,冒著殺家滅族的風險消遣你們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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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遙遠的臨安城中,有人在下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