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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曼看到這樣憔悴的兒子，責備的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只是說，「你真打算花那麼多錢，買下那丫頭手裡的股份？」
想到那原本免費的東西，現在要花大價錢買下來，她就心疼。
「難道你還能有什麼好辦法，買下她那些股份也不算太虧，做人吶，不能太貪心。」
話是這麼說，姜曼還是心疼。
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茶，朝秦意意離去的背影。
恰好那小男孩回頭，目光跟她對上。
姜曼愣住了。
那目光陰冷怨毒，宛如一條吐著紅芯的蛇，在她耳邊發出嘶嘶聲。
一陣深寒包圍了她，讓姜曼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是她的錯覺吧，如此陰毒的眼神，怎麼會出現一個長相如天使
般小孩的臉上。
她再去看，那小孩已經轉過了頭。
「你剛才在看什麼？」秦意意問。
小秦湛答：「壞人。」
別看小孩子小，其實他們什麼都懂。
她問：「他們怎麼就是壞人了？」
「他們欺負你，」小秦湛的小手緊緊地抓著她的，「我會保護你。」
秦意意看著身高還不到她腰際的小秦湛，笑了笑，「好。」
走出餐廳，秦意意去取車時，正好能看到顧家人坐在臨窗的位子上。
男孩的視線在他們臉上停留了一瞬，又離開。
等他倆走遠，放在顧家人桌上的紅酒瓶突然炸裂開。
玻璃碎片飛濺到了顧家人身上，事情發生的太快，他們根本沒有時間應對。
等反應過來，他們身上滿是紅酒漬，臉上和手臂上都多了些細小的傷口。
當姜曼看到那保養得當的臉上被玻璃劃出了一道道痕跡，尖叫一聲，當即就暈了過去。
一陣兵荒馬亂。
餐廳裡發生的一切，秦意意都無知無覺。
第十五章
第二日，秦意意如預想的那樣，接到了顧雄約她見面的電話。
秦意意領著秦湛去了辦公室，當她看到顧雄的模樣時，微微有些訝異。
他那張臉上，多了許多細長的劃痕，像是女人用指甲劃出來的，看起來有些慘。
她好奇的目光太明顯，
顧雄主動道：「別說了，昨天幸好你走的早。你走後沒多久，桌上那瓶紅酒突然就爆開了。」
「其他人沒事吧。」
「身體無礙，就是女人嘛，最看重的就是她這張臉。她這段時間打算住在美容醫院了，等臉上的痕跡徹底消除了，再回來。」
「好端端，這紅酒瓶怎麼會爆炸？」她記得那瓶紅酒已經開了，不存在什麼脹氣之類的問題。
「無妄之災，命中該有一劫，」顧雄說，「過兩天我準備去廟裡拜一拜。」
做生意的人，其實最相信運勢。
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
姜曼去美容醫院前，非說這件事跟秦湛脫不了關係，他身上有一股子邪性。
顧雄看著男孩那張純然天真的臉，怎麼也想不出姜曼為什麼能從他身上看出邪性。
魔怔了吧。
小秦湛咬著棒棒糖，發現顧雄在看他，笑了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
多可愛的孩子，顧雄回以一個笑容。
聊完這些，顧雄直接就進入了正題，「意意，我願意買下你手裡的股份，」他默默補充了一句，「全部。」
秦意意詫異，沒想到顧雄的胃口這麼大，「叔叔，你知道我只收流動現金吧。」
顧雄點頭。
他算過了，以七折的錢拿下秦氏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