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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統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京城,宮城。
“方才陛下問了我一句‘後宮也分南北不成?’因昨日我們與巧兒、文婉打骨牌,卻未帶她們幾個。可趙衿那牌技,誰肯與她打?不若直接給她錢罷了。”
張文靜說到這裡,不由莞爾,捧起搗好的養顏膏聞了聞,又遞給高明月聞。
“再添些益母粉吧?南北分裂以百年計,癒合豈有這麼快的?陛下心裡也急。”高明月道:“今日過來卻有另一樁事,大郎與二郎再過半個月便從漠北迴來了。”
“趕不及年節,能回來過上元節也不錯……搗好了,可以敷了?”
“嗯,敷上了再說吧。有樁事,長宜也不知當如何處置,乾脆直接稟給陛下了。”
“太子這性子就是好,凡事能親力親為則不假他人之手,而遇難決之事又肯詢旁人意見。不像別的幾個,又軸又不懂事。”
“你莫怪他告狀就好……”
待高明月說過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張文靜沉默了片刻,道:“我說呢,太子待了三年,他只待半年便回來,還當是他待不住了隨長兄一道歸來,原是混成了這混帳德性。”
她臉上敷著養顏膏,看不清神情,但聽語氣,已是非常不快。
高明月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道:“孩子們回來了再談。”
“那點陣圖蘭朵特公主也押回來了?”
“是啊,唐太宗時,滅了東突厥,把頡利可汗關在長安跳舞。西突厥可汗的兒子內附,唐太宗將衡陽長公主嫁給他,平定了龜茲。陛下如今關著包忠邦,卻還差一個阿史那社爾,押回來看看吧。”
高明月說到這裡,又道:“但聽說這小女子桀驁難馴,不會是陛下的阿史那社爾。二郎想必也是被她氣狠了。”
張文靜在高明月這裡並不拘束,拉過毯子蓋好,以免著涼了。她想了一會,問道:“我可否見見她?”
“不見為好,她很危險。”
“這些年養尊處優的,連曬太陽都怕,難怪你小瞧我。”張文靜手指稍稍點了點眼角的養顏膏,道:“但還不至於怕個小女娃子。”
高明月道:“關於她還有樁事,只是眼下還不好確定,需再等兩個月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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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統十八年,正月初九。
張文靜看著兒子進到殿中,把抱在懷裡的小女娃放下。
“乖,雁娘帶你去找姐姐們玩。”
“孃親,我二哥回來了。”小女娃奶聲奶氣道。
“小十三姐兒,過來,二哥有禮物給你。”
張文靜卻是使了個眼神,讓雁兒把小女兒抱走。
李長靖才從袖子裡掏出一件瑪瑙飾品,道:“娘,我給小十三……”
“不必給了,誰知你從何處搶的沾血的物件?”張文靜淡淡道,“免得髒了十三姐兒的手。”
李長靖一聽,二話不說便在殿上跪下。
“大哥冤我的,我是否犯了軍法只要審了那些俘虜便知,他們所有人都看到過忽禿侖與孩兒早就好了……怎麼說呢,父皇當年到亳州時劫了孃親……”
“別把你的髒事拿來與我和你父皇相提並論。”
張文靜叱斷了兒子的狡辯,毫不留情拿起戒尺,重重給出了一下。
“啪。”
李長靖吃痛地咧了咧牙。
“總之孩兒根本沒有必要,也沒有心思在當時犯軍法,是大哥冤我的。”
“自以為聰明是吧?”張文靜問道:“你到底是覺得你能騙過你大哥?還是能騙過你父皇?”
“孩兒只要能騙過那些臣屬,他們就不會找孩兒叨叨叨叨了嘛。”
“啪。”
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