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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明最先看見她,揮手讓她進來。等她走近,輕輕捏捏她的手腕,再放開;動作很快,應該沒人察覺,像是安撫。她一怔,看向他,他的眸光幽深了幾分,幾分擔憂,讓她猜測他大抵是聽見了剛才她和林永年的對話。於是歪著頭,抿唇笑笑以示回應。
老陳已經大好,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骨裂的地方還沒完全長好。石膏剛卸,走路還要拄拐,周昱白怕他不穩,便攙著他。
「林醫生啊,謝謝你了,這段時間也勞你費心了。」老陳伸出手。
林聽握住,是粗厚結實的手掌,和沈微明的一樣,也布滿老繭。「客氣了,您是沈微明的師傅。再說了,我也沒怎麼照看。」
「哎喲喂,我們家老陳是微明的師傅,是你的什麼人啊?」周昱白見縫插針,看熱鬧不嫌事大。
啪又是一巴掌,「就你小子話多。東西拿好了麼?我們先下去。微明你再看看床鋪櫃子裡有沒有落下的東西。」
周昱白摸摸頭,做了個鬼臉,走出病房前還背著手給沈微明比了個耶,林聽笑而不語。
原以為收拾床鋪只是個說辭,好給二人單獨相處幾分鐘的機會。沒想到沈微明真的認認真真翻了被褥和櫃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蒐集物證。她呢,也不催,也不說話,就抱著手臂在一旁看,這男人認真的模樣很性感,滿臉寫著禁止打擾卻總讓人忍不住用眼神騷擾他。
他突然無奈地笑笑,在床和牆壁中間摸出一個充電器,拿到林聽面前抖了抖,「我就知道他肯定會落東西吧!」,一臉傻樣。
「我先送老陳回去了,他爬樓還夠嗆。」他手上麻利地纏著充電線,又順勢將被褥抖了抖,臨出門前還看了眼床底才算作罷。
「我下了班去找你。」林聽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冒出這句,好像已經預設下班之後無所事事的時光兩個人就該見一面。
「行,電話聯絡。」沈微明沒有猶豫,直接應下。
他們兩人一起下到二樓。樓梯間上上下下的人群將二人拉開又擠近。有一個速度快的撞得林聽差點沒站穩,被沈微明一把拉住胳膊;後來他乾脆低她一級下樓,微微半側著身,見有人橫衝直撞悶頭爬樓不看路時就伸出手把她護著。等到了二樓,就簡單告別。
又是匆匆一面,又好像什麼也沒說。
剛見面時的開心泡泡不知怎麼轉化成小鬱悶,一團一團堵在林聽的喉嚨眼,說出來顯得她矯情,不說心裡又擰巴。
她坐在辦公室發呆,用冷靜的大腦試圖分析自己是不是有病。
見不到沈微明的時候,心是懸著的。總想找機會和他說會話,發個簡訊,打個電話,哪怕只是簡單的回應,心都會踏實一點。而在醫院多是匆匆一面,顧不上聊什麼,只幾眼也能讓懸著的心暫時停擺。等告別後又想起還有話沒說完,琢磨著下次見面好好聊聊,可等真見面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分析不出來,原子筆在白紙上亂畫一氣。
想到小劉一向自詡自己是男女方面的專家,便找她來問問。不敢說的太直白,只能高度概括,「就見不到想說話,見到了又不知道說什麼。」很概括了。
「有病吧?」小劉張口就來,被林聽的眼風堵住了嘴。
「這個病我熟,而且還有個專業學名。」小劉收起笑臉,一本正經,以示認真。
「嗯?」
「相思病。也許是單相思,也許不是。欲知詳情,你得給我多一點背景資訊。」
「沒了。」
「不是葉主任吧?」小劉的嘴誇張成 o 型,連她的手都快要遮不住,一副天啊看我磕到什麼的八卦模樣。見林聽沒立刻反駁,她乾脆自行分析起來,「你不見葉主任的時候就想他,見到他呢,除了聊病人的事情就不知道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