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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兩排同學都進去吃飯後,他們才被允許進入食堂。
一桌十個人,五個男生五個女生。江擇跟宋爾雅在同一桌,她歡喜地看向他。
基地食堂的飯菜葷素皆有,只是油少得可憐,吃起來乾巴巴而且味淡,紫菜肉丸湯就像是用開水沖泡完成的。連宋爾雅都有些吃不下,袁朵兒就更吃不得,她每道菜夾了一口,就放下筷子,不滿道:「好難吃啊,我不要吃這些。」
巡邏的教官看向這一桌,呵斥道:「不要說話。」
吳教官繞著他們走一圈,說:「你們要把桌上的飯菜全都吃光才能離開,不然不準起立。」
好在她們桌有兩個很能吃的男生,在其他人都不吃之後,這兩個男生把剩下的菜都吃光了。
午飯過後,教官也不再給他們時間適應,讓他們抱上自己的被子,帶到空地上,教他們疊被子。
大太陽下,同學們汗流浹背地疊被子,有人總是疊不好。教官罵了幾句,在他們眼前又親自示範一遍,男生瘋狂點頭表示自己學會了。等教官去看其他同學,被子的主人高興地揚起嘴角,決定把教官疊的豆腐被帶回宿舍後,他這七天就不蓋被子了。
把疊好的被子放回自己的床鋪,教官又拉著學生們追逐陽光,從另一個太陽底下到下一個,不給他們在陰涼處訓練。
一班最高的男生被選為副排長,拿著旗子跑在最前,還要大聲喊出班級口號:「一班一班,猛虎下山,出水蛟龍,臥虎藏龍!」
同學們跟在他身後,齊聲跟著喊口號。遇到其他排時,口號聲還不能小,不然教練就要讓他們加訓。
猛烈的陽光照在臉上,汗水從額頭流下,打濕了睫毛。同學們目視前方,抬頭挺胸,小腹縮起,立正,不敢抬手擦汗。
袁朵兒想到自己要被陽光曬黑,心裡突然湧起一股委屈,眼淚比汗水還先流出,咬著嘴唇,無聲地哭泣。
吳教官看見前排的小姑娘流眼淚,笑了一聲,走到她面前打趣道:「誒唷,怎麼哭了?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
袁朵兒看著可恨的教官,憤怒地大聲道:「我要休息!」
教官擺擺手,說:「那你去旁邊休息吧。」
袁朵兒開開心心地抹掉眼淚,跑去陰處坐下。其他同學看見,也想要效仿。
吳教官看著他們,說:「你們誰敢動,就站到太陽落下。」
頭頂上的太陽熱情了一下午,還不消散,同學們看見休息的袁朵兒,心裡多了幾分不平衡。
有的同學站到腿都軟了,搖搖晃晃。快要撐不住的副排長咬咬牙,鼓起勇氣問道:「報告,教官,我們還要站多久?」
吳教官手裡拿著一根狗尾巴草,語氣愉快地說道:「等你們的同學休息夠了,你們就不用站了。」
「啊!」袁朵兒在棚子裡坐得很舒服,冷不丁聽到教練的一番話,再看站得滿頭大汗的同學,趕緊說:「教練,我休息好了。」
「休息好了,就繼續來站立。」
袁朵兒在同學們的怒氣中,慢吞吞回到原先位置站直。
教官終於放話:「你們其他人可以到棚子下休息了。」
陽光下只剩下袁朵兒一個人站著,她問:「教官,我要站多久?」
「剛才他們站多久,你就要站多久。」吳教官絲毫不憐香惜玉,「如果你想休息也可以,讓同學們再回來站。」
袁朵兒問:「我可以站一會就去休息,讓同學們回來繼續站到太陽落山嗎?」
吳教官的眼神更冷了幾分,他看著面前的女孩,無情地說:「不可以。」
宋爾雅擰開瓶蓋,拿起扁平的水壺,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大口。休息五分鐘之後,整個人才從脫水的廢魚變回活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