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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車開著真是帶勁!一路上風馳電掣的,邢修忍不住在車裡幾乎將每一項功能都操作了一下。他將音響放開,是鋼琴曲《I miss You Even in my Sleep》,這曲子他聽過,也知道作曲者和演奏者是誰。聽著音樂,看著路人投過來豔羨的目光,邢修不自覺的有些興奮與滿足。
將大包小包的東西放上了車,邢修在一片矚目的視線中就要駕車離開,這時看到商場門口臺階那裡有個女人坐在那裡嚎啕大哭。
這女人身邊圍了幾個人,邢修聽了幾句,聽明白是這個女人的丈夫因病來省城醫院就醫,因為銀行轉賬的原因付了十幾塊錢的手續費,就因為這十幾塊錢,這個女人忽然就悲從中來,哭泣不止。
邢修猛然就愣在了那裡,他走過去拿出五百塊錢放在這個女人的手裡,不顧別人的錯愕,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邢修沒有放音樂,一個勁的心想你就開別人的一輛車,你得意個什麼勁?這車是你的嗎?別人羨慕那是羨慕你?你即便知道每一個曲子的作曲者和演奏者,能改變生活裡的什麼呢?
你虛榮個雞巴毛啊!
回到九號門之後,左樸的門前停放著那輛林肯,他已經在一樓等著了。
左樸又換上了那身乳白色的西裝,恢復到了那種不苟言笑的神態。
左樸讓邢修將賓士上面的東西放到了林肯車上,對於邢修遞過來的購物小票和剩餘的錢連看都不看一眼,邢修堅持要給他,左樸只接過購物小票瞄了一眼,沒有接邢修手裡剩餘的錢,而後站在門外面將賓士車鑰匙直接扔進了屋裡的地板上,帶上門,開著林肯就走了。
左樸要這麼多吃的,是準備幹嘛呢?冬眠儲備食物?
邢修看著手裡的一沓錢,這足夠頂自己兩三個月的工資了。
很多人豔羨的賓士汽車,左樸卻像是扔垃圾一樣的將車鑰匙扔進了屋子裡。
也不知道是不是九號門這邊真的已經“風平浪靜”了,就像那會忽然讓邢修來這邊頂崗一樣,上面又忽然的將他的崗位調整到了嶺南大學那邊。
邢修終於如願以償。
其實在嶺南大學和在九號門做保安表面上沒有什麼區別,邢修之所以想來大學這邊只是因為能近水樓臺的蹭課。雖然考幾門就透過幾門,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多有天份,他仍舊覺得完全的自學和在學校跟著老師學習有著天壤之別。
學無止境,知識真的就像是海洋,越是在其中徜徉,就越是會覺得自己的無知與渺小。
懂得多的人往往都很內斂,唯恐說錯話沉默是金,一知半解的人卻都一個個表現的意氣風發指揮方遒。
在這座省內最高學府的大門口站立,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同齡人,邢修覺得這些莘莘學子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一種蓬勃的朝氣,他們每個人都很快樂,很健康向上,所以在這樣的對比之下,他覺得自己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自卑與卑微。
都是同齡人,別人都在求學,自己卻在站崗。
和邢修一個班的段如龍見到邢修一直在對著校區看,走過來給邢修說哪個地方是教學幾號樓,哪個地方是學生宿舍,哪個地方是什麼研究院,哪裡是學校的招待所。邢修問段如龍哪裡是法學院,段如龍指了一下方向說:“那邊。法學院以前熱門,現在不行了,人少多了。”
邢修有些不理解:“法學院怎麼現在就不行了?出什麼事了嗎?”
“不是咱們這個法學院出了什麼事不行了,是整個法學專業不行了。那會學法律的一窩蜂,人多的密密麻麻的,可是就業率在那放著,學得再好出了學門沒地方去,發揮不了專長。學以致用,你學那是為了什麼?增加自己的知識結構?學費能賺回來不能?”
段如龍說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