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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修接連去了醫院兩次,除了能看到嬰兒一天一個樣的在變化,邱芍藥的確沒什麼需要自己做的,於是他就沒有再去。
每年快到夏季的時候農村翻蓋房屋的家數就會增多,預製樓板的用量會翻倍增長,因此這一段廠里加班加點開工。工人們忙碌之餘,下班後會相約打牌或者去跳舞作為消遣,雖然知道邢修根本就不會參與,他們仍舊一再的對邢修發起了邀請,還說“請人是一禮,鍋裡其實沒有下你的米”用以自嘲。
每每如此,邢修就笑笑。不過他很是懷疑這些一起幹活的基本上都是五音不全,平時嘴裡哼著歌的時候也經常跑調,不知道他們在跳舞的時候能不能踩住鼓點?
這些工人們看出了邢修的疑惑,調笑說跳舞為了放鬆,又不是去國標比賽,只要拉住一個女的在舞池裡跟著別人走就行,要的是和除了自己的老婆以外與別的女人光明正大摟抱的機會,誰會正兒八經的去跳舞?正兒八經的舞只會存在於電視機裡!真要跳舞還不去呢!花錢又費勁的,那不吃飽了撐的。
邢修對“光明正大與別的女人摟抱”有些懷疑,怎麼都想象不出來那個場景。工人們笑他有些單純,不要光知道讀書、死讀書,這世界上書裡沒寫的框框道道多得很呢!書上沒教男人和女人怎麼親嘴,怎麼大家都會,跟誰學的?沒聽說過“遠看一棵樹,近看搓二步”?就是男的女的抱一起跳黑燈舞,大家都心知肚明,有人就是專門奔著這個才去的舞廳。
有人對邢修說你不去也是對的,你要去了,那些女的會主動拉著你跳爭著跟你跳,沒等一曲完了,你全身都能被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給摸個遍,如今男女平等,有些女的大膽的很,你想象不出的膽大妄為,比男人還瘋狂,比男人更放浪,比男人更男人,咱們五陵還算保守的,要是大城市,你小心自己屍骨無存。
邢修仍舊保持懷疑。這人嘖嘖說:“到了黑燈舞那會,除了音樂聲,你只能聽到滿場解皮帶的響聲。”
有人批駁說到:“你那都是老黃曆了,現在誰還解皮帶?都是拉拉鍊……”
另一個人笑道:“怪不得我見你少了一撮毛,原來是拉拉鍊給夾掉了!”
這句話邢修聽懂了,眾人正在笑,張寶兒從大門外進來,對著邢修喊了一聲姐夫,而後去解開了大狼狗的鏈子,又去狗籠那裡將黑狗套了狗繩,牽著往外走。有人問張寶兒,這會天還沒有完全黑,你將兩隻狗都拉著去哪?
張寶兒回答道:“村裡演戲,我今晚要看看誰還敢在我拉屎的時候抓我!我咬死他!”
原來今晚張村要演戲。大傢伙說那今晚去看戲不去跳舞了?有人說看今晚加班不加班再說。邢修心裡卻在想著那會和趙燦兒在張村戲臺下所發生的一切。
吃晚飯的時候,張苗苗騎著摩托車來了,宣佈剛剛接了一批活,今晚要加個班。
張苗苗說著去盛飯了,邢修聽到有人低聲說正好,經過今晚的休息,這下那誰被拉鍊夾斷的毛就能長齊了。
到了晚上接近十點的時候,電話鈴聲催命一樣的響,有人跑過去接了電話,出來對著張苗苗喊:“苗!寶兒出事了,叫你趕緊去戲臺那裡。”
張苗苗一聽就慌了:“出什麼事了?”
接電話的人道:“說是去年打寶兒的人被抓了,還開了槍。叫你快點回去。”
眾人一聽紛紛議論,說這賊慫膽子真大,去年綁架一回不成,今年還再來?是誰開了槍?警察?
邢修看著張苗苗發動摩托車時有些心浮氣躁的,正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去,見到張苗苗看了一眼自己,他立即過去說:“我來騎車。”
張苗苗沒有吭聲。邢修騎車到了半路,張苗苗從後面抱住了邢修的腰,渾身有些顫慄,嘴裡不停的說:“寶兒不會出事吧?怎麼就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