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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緊張,隨便聊聊。」年輕男人竟然還沏了茶,笑容滿面:「你可以叫我許sir。」
許蛇?
沒受過這種優質待遇的楊珍珍不說話,警惕的盯著他。
許七安也在審視這位美婦人,不愧是被富豪看上的女人,天生麗質,姿色就比家裡的嬸嬸差一籌。
年紀也很好,三十歲的女人,在他前世,恰是最肥美多汁的時候。
「看你這穿金戴銀的,張有瑞對你很是不錯。」許七安開啟話題。
楊珍珍不置可否。
「其實我覺得吧,以你的年紀,這麼多年懷不上崽,多半是張有瑞的問題。」許七安說。
楊珍珍原本以為會是一場拷問,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的態度和語氣出奇的溫和。
和印象中的官差形象不同。
而且,說到不能懷孕,多半都是把罪過推到女人身上,許七安這話說的很中聽。她慢慢放下心防,嚶嚶道:
「都是民婦的錯,是民婦肚子不爭氣。這麼多年才懷上孩子,老爺偏這時候遇了害。」
說著,眼圈又紅了。
「人死不能復生,」許七安安慰了一句,又問:「張有瑞平時有去青樓嗎。」
「自是常去的。」她說:「從古至今,大老爺大官人們,哪有不去青樓的?」
我去,你慎言啊……五十多的年紀,常去青樓,金庫空虛……我幾乎可以確認你肚子裡的孩子是隔壁老王的……愛泡夜店的女孩,孕氣都不會差。獨守空閨的少婦也是一樣。
「忽然很理解你了。」許七安嘖嘖兩聲:「張有瑞年過半百,流連青樓冷落了你,紅杏出牆也是情理之中。」
「但殺人就不對了。」
楊珍珍臉色微變:「民婦不知道差爺在說什麼。」
許七安笑了笑,「我看過卷宗,那張獻比你小了足足七歲。」
楊珍珍板著臉:「差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七安冷笑道:「你這是老鷹吃小雞啊。」
「民婦不懂。」楊珍珍這回是真的沒聽懂。
「那就說一些你懂的。」許七安沉聲道:「張楊氏,你獨守空閨,難耐寂寞。於是勾引繼子,做出了無恥背德之事。」
「事發當晚,你趁著張有瑞下鄉收租,便與繼子偷情。誰知張有瑞提前歸來,撞破你倆姦情。父子倆撕打起來,你用花瓶從後面砸死了張有瑞。」
「為了掩蓋罪行,你們將張有瑞的屍體拖到院中,偽裝成賊人盜竊殺人。張獻故意在牆上留下腳印,以證實你的說辭。」
楊珍珍臉色煞白煞白,難以置信的盯著許七安。
「我沒有,我是冤枉的。」楊珍珍大聲道,雙手握成拳頭,掌心汗津津的。
她心慌了……在審訊領域下過苦功夫的許七安,收斂了溫和,面無表情,透著一股冷漠:
「你不奇怪我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因為張獻已經招供了。」
這不可能……楊珍珍眼裡閃過這樣的情緒,臉又蒼白了幾分,強做鎮定,依舊不認:「民婦冤枉。」
「是不是覺得你的姦夫不可能認罪?」許七安面無表情。
明明沒有疾言厲色的威脅,偏偏讓美婦人愈發心裡發毛。
「因為你們自以為處理的天衣無縫,其實破綻百出。」
「張獻只在牆上留了出去的腳印,卻沒有入宅留下的腳印,賊人若是有不錯的身法,那逃離時更會激發潛能,根本不會留下腳印。這是其一。」
「其二,張有瑞死於鈍器打擊,而非利器。按照大奉律法,凡夜無故入家者,杖八十。主家登時格殺者,勿論。」許七安敲了敲桌子:
「試問,哪個入宅偷竊的賊人會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