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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魚?」朱縣令哼一聲:「往日裡也就罷了,京察在即,回頭被人以屈打成招為由彈劾,本官如何自處?」
正說著,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王捕頭進了內堂,跨過門檻後停下,態度恭敬,語氣中充斥著興奮:「大人,張氏一案,小人已經有眉目了,請大人發一份牌票,小人這就拿人去。」
朱縣令和徐主簿相視一眼,前者冷笑,後者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
見兩人神色不對,王捕頭催促道:「大人?時不可待啊。」
朱縣令拍了一下桌子,罵道:「蠢貨,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摸魚。你是豬腦子嗎。」
屈打成招在平日裡是可以用的,但這裡有個問題。
犯人招供後,供詞和卷宗要上交刑部,由刑部核實後,給出判決。
年底就京察了,京城官場氣氛緊張,大家一邊收拾自己的尾巴,一邊又相互監視,恨不得抓住政敵的馬腳。
這是說翻案就翻案的時期。
王捕頭急忙辯解:「大人誤會了,小人是真的有把握抓住真兇,絕非摸魚。請大人相信我。」
你什麼水平,本官不知道麼……朱縣令對此並不放心,瞅了老王一眼:「你仔細說說。」
王捕頭心說,也到我人前顯聖的時候了。
「大人,且聽我細細道來,張氏一案中存在諸多疑點……」
老王把許七安的推斷,原原本本的復刻一遍,說給兩位大人聽。
朱縣令一開始面帶冷笑,聽著聽著,腰桿不自覺的挺直。到最後,一發不言,卻滿臉嚴肅。
他在思考。
「妙啊!」徐主簿一擊掌,『啪』的響亮,顯得非常亢奮:「抽絲剝繭,調理清晰,竟能從這些不起眼的細節中推測出案件始末。刑部的老手也不過如此了。」
雖說還有待查證!
但這套推理,無疑給一頭霧水的縣衙眾人指明瞭方向。
王捕頭笑道:「大家過獎了。」
朱縣令嗤笑一聲:「說說,誰教你的。」
王捕頭略一沉思,按下了攬功的心思,如實道:「快手許七安。」
快手不是直播平臺,許七安也不是主播,快手是快班胥吏的稱呼,也叫捕快。
許七安……朱縣令率先反應過來:「是他啊。」
朱縣令和許平志喝過幾次酒,有幾分交情,前些年許平志花了二十兩白銀,替侄兒要了快手這個肥差。
在大奉朝,吏員的職位,是可以傳給兒子的。
穩如老狗的金飯碗。
「是他就沒錯了。」朱縣令笑了。
徐主簿目光一閃,想到了牽連許家的稅銀案,立刻問:「您這話怎麼說?」
王捕頭亦側耳傾聽。
朱縣令笑了笑:「稅銀被劫案鬧的滿城風雨,許家首當其衝,本該被問責,你們可知為何許家能脫罪?」
王捕頭當即道:「聽說是御刀衛的許大人協助辦案有功,聖上寬容,免了他的罪過。」
這是他剛才聽許七安說的。
徐主簿瞄了眼朱縣令的神色,試探道:「此案有什麼內幕不成。」
稅銀失蹤案的詳情,徐主簿的段位還接觸不到,但朱縣令是長樂縣的父母官,雖說在京城這種權貴雲集之地,只是個弟弟。
但背後沒靠山是坐不穩這個位置的。
朱縣令嗤了一聲:「許平志只是個粗鄙武夫,此案他不過是個替罪羊……」忽然頓住,似是不想透露過多,轉而道:「真正讓許家翻身的不是他。」
「是誰!」王捕頭下意識的問。
徐主簿心裡閃過了答案,等著朱縣令的後續。
「是許七安,是他解開了稅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