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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步看一步吧。」許七安敷衍道。
除了積攢功勞之外,還有其他的晉升方法,那就是砸錢。
藥方和高手,都可以用銀子解決。
俠以武犯禁,因此朝廷對武夫數量嚴格管控,明文規定煉神境的高手不得私底下為任何人開天門,如果要為家中子嗣開天門,則需要向官府報備。
然而,如今的大奉官僚風氣極差,貪官汙吏橫行,朝廷威嚴日漸衰弱,即使不敢光明正大的違抗律法,仍有不少煉神境高手會在黑市上尋找交易物件。
許七安努力賺錢,便是存了用銀子代替功勳的想法。
否則,一直卡在煉精境,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嬸嬸領著一雙女兒走過來,站在迴廊簷下,喊道:「老爺,暖日融融,你帶鈴音和鈴月出去逛逛吧。」
許二叔皺眉:「我有事。」
「今兒不是休沐嗎。」
「我約了同僚吃酒,待會兒就要走了。不然,讓寧宴帶她們出去玩吧。」
書香門第的姑娘,通常是養在深閨,不能隨意出門逛街的。
許家是武將世家,沒這麼多苛刻的家教。
許七安回頭看去,正好撞上二八少女澄澈明亮的目光,顏值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少女抿了抿嘴,有些內向的羞怯,微微低頭。
「正好閒來無事。」許七安點點頭。
回想起來,我上輩子帶著十六歲妹子出去逛街,還是十八歲的「流金歲月」,當然,那時的妹子根本無法和許玲月相提並論。
第十九章 送行詩
京都郊外,綿羊亭!
幾架奢華的馬車停在亭邊,郊外寒風凜冽,綿綿起伏的山巒呈淺褐色。
太陽溫吞的掛著,在初冬的日子裡讓人感受到了一絲不輸奈子的溫暖。
雲鹿書院的紫陽居士,要出仕了。
對於在官場日漸式微的雲鹿書院而言,是極大的喜事。
書院先生們擊節而歌,學子歡欣鼓舞,都覺得揚眉吐氣,出頭的日子快來臨了。
亭子裡,三位老者對坐飲茶,其中一人身穿紫袍,兩鬢霜白,他就是這次送行的主角。
楊恭,字子謙,號紫陽居士,元景14年的狀元。次年致仕,回到雲鹿書院治學,二十二年間,桃李滿天下,成了天下聞名的大儒。
他本該有更好的前程,入閣拜相不在話下,卻在最鼎盛的時候黯然離開官場。對於此事,士林間眾說紛壇,有人說他得罪了陛下,才不得不致仕。
有人說他是得罪了當朝首輔,手段不如人,才灰溜溜的捲鋪蓋滾人。
但不管怎麼樣,二十二年後,他終於又出山了。前往青州出任布政使。
真正的封疆大吏。
另外兩位的身份同樣不低,不說在雲鹿書院裡的地位,單是在外的名聲,就不輸紫陽居士。
穿灰袍,蓄山羊須的叫李慕白,大國手,曾經號稱棋道天下第一,五年前與魏淵魏公手談三局,皆敗,怒摔棋盤,從此再不下棋。
穿藍袍的叫張慎,兵法大家,早年所著的《兵法六疏》至今還是大奉武官、將領的必讀刊物。
是大奉唯一一位可以與魏淵相提並論的兵法大家。
亭外站著一群送行的學子,都是雲鹿書院頗具潛力的學生。
許新年就在其中。
「紫陽先生終於出山了,若是能得他賞識,將來我們在官場必定官運亨通。」一位相熟的同窗低聲道:「辭舊,你準備好詩了嗎。」
我哥給我準備了……而且是半首七律……許新年望著亭內,淡淡道:「潦草準備半首,永叔,你過於功利了。」
七律詩有著嚴密的格律,要求詩句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