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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相宜聽後果不其然地心裡落了一拍,她自從來到傅家便沒有瞧上幾眼傅正則。原以為今日她在這裡能見著一面。她不自然地瞟了眼案几上的茶盞, 「我今天聽丫鬟們說表嫂的孃家人昨兒前天來過。我是晚輩,於情於理都該見上一面,況且我日日在姨母旁邊, 怎麼也沒見著表嫂的伯母?」
她這是在說沈芳寧無禮了。
什麼個晚輩,禮數,不過都是於相宜故意提起來扎她心上的刺的。沈芳寧深深地看了一眼於相宜,她的小計謀讓人看了可恨又可憐,實在不值一提。
旁人還不知道,傅家那些人訊息可靈通著哩!沈大爺被貶了官,為什麼被貶,輕輕一摸這來龍去脈便瞭然了。
「我和正則跟母親提及過,我孃家人來找我自然是有要事的。母親是頂好的人,特意還囑咐了我讓我好生招待。我都沒想到表妹這麼關心我,是我失誤了。」沈芳寧默然地把玩這皓腕上的手串,她斜斜地看了一眼於相宜,終究因為曾經那一點相似的境遇給忍了下來。
但可見得有些事情是不能忍的,於相宜的話讓她開了眼界——
「不過我聽丫鬟們說,沈大爺如今被表哥收押在牢裡,這傅沈二家本是姻親關係表嫂可別怪表哥。」
沈芳寧倏地一笑,把於相宜笑得有兩分瘮人。她盯著於相宜的眼睛,讓她不敢看向自己,一字一句言道:「究竟是哪些人在表姑娘面前亂嚼舌根子,我自然會查明。另外,大理寺有大理寺的章程,我自然明白也不勞表妹操心。」
「這便不用了吧,不過是丫鬟多嘴罷了。」於相宜臉色不好,她揪緊了帕子。
沈芳寧卻說:「表妹如今尚在孝期,要是傳出什麼對表妹的名聲有害,到時候母親也擔心。」
於相宜哪裡不能明白她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眉宇之間便更皺了三分,但沈芳寧這話說得漂亮,她也反駁不出什麼。
只能當自己吃了個啞巴虧。
「夫人,二爺回來了。」琥珀打起簾子,對裡間說道。
沈芳寧默不作聲地看了一眼於相宜,便更起身走上前去。傅正則見沈芳寧神色無恙,便鬆了一口氣。他問道:「在做什麼呢?」
沈芳寧笑了笑,她握住傅正則的手說道:「沒什麼,表妹來找我說話罷了。」
說著,她便回去瞧了一眼立在那兒的於相宜,水盈盈的一雙眼裡沒了之前的凌厲。
「表哥。」於相宜揚起嘴角,對傅正則輕聲喊道。她是喜歡傅正則的,少年時期的傅正則如同驕陽下的樹一般,他超於同齡人的優秀,文采斐然,謙謙君子也。
傅正則淡淡地看向於相宜,點了點頭。隨即他問道:「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於相宜本用目光還在描繪傅正則的模樣,臉色煞白。她手中的繡帕皺了又皺,遲遲不肯說一兩句話。
沈芳寧笑道:「哪裡,表妹累了我正要送她回去呢!」
她對傅正則的知趣很滿意。便一張臉蛋笑靨如花。
於相宜哪裡還不明白,這是嫌棄她一個人在這兒礙了眼。胸腔中跳動的心更加地猛烈,她的呼吸也旋即重了起來。
似乎是不敢相信傅正則能對她這麼冷淡——
畢竟他們小時候也是一同長大的。
「琥珀,送表妹出去吧。」傅正則突然對門外地琥珀說道,「天色晚了,路不大好走。」
琥珀本是在外面靜靜地呆著,一聽傅正則的喊她的名字,瞬間打了一個機靈。她原本就對表姑娘沒什麼好感,傅家的風言風語不多,但次次都能過了她的耳朵,不就是有人授意的嗎?
「表姑娘,請吧。」琥珀眯著眼,對於相宜說。
傅正則話到這份上了,於相宜不會拂了他的心思。於相宜看著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