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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涉笑著接過他遞過來的錢夾,裡面除了兩張紅鈔以外還有大約六七張卡。
他抽出身份證的時候,才發現身份證後面壓著一張一寸大小的照片。
高涉掃了一眼,是邢文康的,大約是高中時期的照片。
連照片都捨不得扔,看來宋景西對自家外甥還有意思。
不知為何,高涉心裡蕩漾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來。
但很快他就調整好了情緒,把身份證遞給了酒店前臺,笑容溫和,「大床房,兩個人。」
一回到密閉空間,宋景西身體裡的酒精又開始叫囂著要鑽出來。
耳朵發燙,臉頰像是被罩上了一股熱氣。
高涉才把門關起,轉身就看見宋景西搖搖晃晃地站在那兒,身上的衣服已經脫得差不多了。
可他其實並不想對一個酒鬼做什麼趁人之危的事兒,更何況宋景西現在恐怕連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誰都分不清。
高涉上前兩步按住了宋景西要扯褲子的手,「再脫就感冒了。」
「我、我熱……」
「熱也不能再脫了。」
宋景西聞言,思考了幾秒鐘,道,「那我把衣服穿上。」
高涉還未來得及誇他做得對,就被宋景西抱住了手臂。
男人把臉乖乖地貼在自己的掌心,說話含糊不清卻像是有意放慢道,「我還沒給你跳舞呢,我把衣服穿上再給你跳那個一件一件脫掉的舞好不好?我還能坐在你身上劈叉,我跳舞可好看了。」
竟然還記得這件事。
高涉不清楚宋景西以前有沒有喝醉過,是不是一喝醉就會拉著別人執著地要給對方跳脫衣舞的。
手心裡,宋景西的臉頰燙得嚇人。
不知是自己手太大,還是他的臉太小。
高涉還沒完全展開手指,就能包裹住他大半張臉,指尖觸碰到的柔軟的耳垂,又燙又滑膩。
他似乎還是不能喝酒的體質,一喝酒全身都會跟著紅,但偏偏還喝了那麼多。
高涉瞧見他握住自己手臂的雙手,連指尖都在發著肆意的粉。
宋景西見他沒反應,又問了一遍,「好不好啊?你怎麼不說話?」
這種事情,還要徵求別人的意見?
高涉溫潤的眼眸在此刻附著上一層隱晦的神情。
像是被這句問話衝破了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
此刻的他瞧著宋景西的眼神,就如同一頭三十年沒開過葷的惡狼瞄準了一眼就看中的獵物般掠奪的神情。
他素了三十多年,迫不及待地想嘗嘗,作為肉食動物的快樂。
「好啊,你一定跳得很好。」高涉笑著道。
夜晚的燈光沉醉而清明,不多時窗外下起了小雨,雨絲打在透明的玻璃窗上,形成一道道細密的雨痕。
狂風驟雨,淅淅瀝瀝。
沒一會兒,整片窗戶都濕透了。
宋景西喝醉的身體沉沉的,無力不安地緊緊拽著窗簾,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連同喝醉之前的記憶,好像一併都沒有了。
山川,海浪。
自己彷彿遊走在炙熱的海平面上,腳底虛浮著,踏著一片不斷燃燒的火焰。
水深火熱的矛盾感,亦或是奇異的刺激感。
他早就已經分不清了。
玻璃窗外的夜景在他雙眸中迷亂,遠處被燈光漾出的街景都連成一片皎白的銀河。
他在銀河上,還是在銀河下呢?
「我是誰?」
送進耳朵裡的只是男人溫柔而又強硬的質問聲。
宋景西失神了,沒有回答他,他的雙眸不聚焦而溢滿踩在半空的愉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