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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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比在背上中了一兩顆子彈更足以為證的?可是你為何不採取行動?然後他就會自答:知道又怎麼樣?就算他判斷正確又怎麼樣?“自以為只有一箇中年的胖間諜才能挽救世界,本身就是一種全然無可救藥的虛榮。”他總是這麼告訴自己。還有幾次則是:“我還沒有聽說過任何離開‘馬戲團’的人是把事情完全料理清楚的。”
安妮雖然不曾研究過他的工作,卻是唯一不相信這種說法的人。事實上,她相當地積極(只有女人才能對公事如此積極),一直驅使他回去擔負起他丟下的工作,絕不要因為這幾句誰都說得出來的歪理而輕易放棄。當然她並不知道任何事,但是有哪個女人會因為自己不知道就不採取行動的?她感覺到了,並且因為他竟然不遵照她的感覺行動而看不起他。
而現在,就在他將要相信自己的信條(安妮迷戀一名失業的演員,而使這個偉績更形不易)之際,屬於他的過去的一些鬼魂——萊肯、老總、卡拉、普溪、德比、洛伊,最後則是韓彼爾本身——卻闖入他的密室中,將他再度拖回這個花園,並且高高興興地告訴他,過去被他稱為虛榮的事情,竟然全是真的。
“彼爾。”他再次低喃這個名字,無法抑制記憶的浪潮,光這個名字就是個衝擊。“我聽人家說很久以前你和彼爾共享一切。”莫魯迪說。他凝視自已那雙顫抖的肥手,年紀太大了?虛弱無力?害怕追獵?或怕最後追查出來的事?“什麼都不想做的人總是舉得出千百個理由。”安妮喜歡這麼說,事實上,這是她為自己的許多罪行辯護時最喜歡用的話。“而去做一件事情,往往卻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因為你真正想做。”或者是必須做?安妮一定會憤然否認,她會說“必須”只是你做想做之事、或者不去做你所怕之事的藉口。
排行在中間的孩子,哭的時間總是比他的兄姊和弟妹長。歐姬琪趴在母親肩上,為了她的疼痛及受傷的自尊抽搐不休,看著那些人離去。首先,是兩個她以前不曾見過的人:一個高個兒,另一個又矮又黑,他們開了一輛綠色的小車。她發現並沒有人和他們揮手或告別。其次,她父親開著自己的車離開了。最後是一個金髮、長相英俊的人和一個穿了件象馬毯般龐大的外套的矮胖子,走向停在樺樹林下的跑車。好一會兒她真覺得那個胖子一定有什麼不對勁,他跟在後面,步伐緩慢,看起來非常痛苦。跟著,那個英俊的人為他開了車門,他好象如夢初醒般,以笨拙的跳躍步伐趕上前去。不知道為什麼,他這動作使她再度感到難過,悲從中來便放聲哭泣,連她母親也無法安慰她。
第十一章
古皮特是那種只對自己喜愛的人才講究忠誠和道義的人。他的家人很久以前便為“馬戲團”效力了。他父親是個法國商人,戰時曾為“馬戲團”的一個情報網擔任過情報員,他母親是英國人,任職於密碼部門。到八年前為止,古皮特一直以船運公司職員的身分作為掩護,在法屬北非管理一批為他所用的情報員,這種工作被認為是玩命的工作。他被人打過,手下被吊死,而他本人則進入漫長中年,擔任身分不再秘密的地上情報員。於是他回倫敦擔任無關緊要的工作。有時替喬治做些事,參與幾個英國本部的行動。當葉普溪一夥人當權之後,他就被踢了出來。到佈列斯頓去“休息”了——他認為這或許是因為他所跟非人,其中之一便是喬治。這些便是直到上週五以前他一生的簡介;至於他和喬治的關係,他只希望儘早結束。
那些日子,皮特主要是駐在倫敦碼頭,他在那裡用一些低等級海員組成一個情報網,不管他們是哪國船員。他和這些“情報探子”偶爾也會弄到一點東西。空閒的時候,他就坐在“馬戲團”二樓的一間小房間裡,“安慰”一個名叫瑪麗的漂亮秘書,除了沒有任何上級回覆他的報告而頗傷感情外。他是相當快樂的。如果他想用電話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