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行過汪洋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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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球體投影。
“我們記著你呢，虛無之物……”她低低啜泣，“你能為這子嗣付出什麼，來償還他誕生的債務……”
莫爾斯的黑袍因不存在的風而揚起。冰冷的金色符印從衣袍中顯形，他不耽擱一時一刻，思緒追隨六把空座而去，追索六名神教支派主祭的行蹤。
第二名主祭身在阿克斯，在軍營中做著激情洋溢的宣講。莫爾斯注意到阿克斯軍營空去少說也有半數。他將此人也殺死。
莫爾斯當即掐碎他的靈魂，並將餘下暫且不便分解的汙染單元封鎖於無形之冰內，無視卡爾迪斯僭主驚恐的呼喚和四下的盼顧，徑自離去。
不過這套把戲對他從來沒有過任何的吸引力。帷幕開始在熾烈的風中搖晃的時間，還沒有他開始習慣躺在藤椅上曬自己的時間長。
無數靈魂認為自己是活動的施行者，然而那活動僅由自然的湧動攜帶著完成。
不論此前神教是否是單純心懷善意的本土宗教，是否真的是黑暗親王的觸鬚，從這一刻起，它曾是、現是、永是。
這股腥香仍在孕育之中，尚未誕入現實宇宙，從神教的卡爾迪斯始源聖山經由女神誕生之泉流擴散。
一串符文如金的刀尖斬斷無形之物，莫爾斯立即貼著這股色香的邊際逆流反行，一個呼吸之間，他儼然已身處千里之外的卡爾迪斯。
第四名主祭陷入了夜晚的無邊歡愉，莫爾斯殺死了他。
他的意念變得純粹而鋒利，謹慎地向情緒之海中探入，追尋那些尤其狂躁、變化、渾濁、極端的氣息。
他的雜念早在開始觀測之前就全部清除，因為他接下來將要主動去觸控那墮落意志的邊緣，而無慾者正是飢渴之物最難以下嚥的刺喉利刃。
也許是下一秒，也許是上一秒，他的舌尖忽然湧出一股極度的甘甜，有如最稠的蜜與最濃烈的香料，剎那間衝向他的意志。
他唯一需要關心的就是控制自己的力量，以免在大痛苦湮滅凡世前，自己先把這地方的帷幕撕出窟窿。
至於那顆衛星本身，那邊的現實穩定程度與行為的無下限形成的鮮明對比，堪稱令人發笑。
他不打算在做好充足準備前，強行和他們源自黑暗科技的反靈能遺產相互衝突——尤其是他當下另有要事。
第六名主祭殘留的氣息格外地馨香，如夢似露，純潔美好。莫爾斯心如止水的追尋一直持續至他定位到此人的具體位置所在。
他睜開眼，快速喘了口氣，將手裡五顆寶石收納於一個憑空出現的黑色布袋，從鐘樓頂部一躍而下。
感謝枯燈夜話大佬or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