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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程,聊表歉意。”
以北靜郡王的身份,那兩匹駿馬自然是用得起的。不過,他的馬車很樸素,灰青的簾子,也不用流蘇,無雕無飾,正象水溶本人一樣,並不顯張揚。比起那日秦可卿喪禮上的銀線軟轎,樸素得多了。
探春皺眉,看了看自己的腿,這時候才覺得尖銳的疼痛。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客氣地乘座免費班車。
“那敢情好,只是麻煩王爺了。”
水溶卻似十分歡喜的模樣:“不麻煩,不麻煩。”一邊說,一邊殷勤地把她扶上了馬車。因怕她的腿傷得用不了力,掣著她的腰,幾乎是把她舉上去的。幸好不是公主抱,不然自己的臉得燒起來了……探春流汗。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心想這些個有的沒的。
她剛剛在軟墊上坐定,水溶與翠墨也相繼擠了進來。
馬車裡雖佈置得十分精緻,但空間卻並不大。探春微覺尷尬,不敢抬頭,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龍涎香。這種香十分名貴,只有王族子弟才有,清幽好聞。忍不住模糊地想著,這香原該配上他這樣清貴的人兒才合適。若隨隨便便弄個人燻上,簡直是糟塌了東西。
翠墨想是嚇得傻了,坐在一邊怯生生地低著頭,不發一語。水溶卻關心地湊過身來,低頭欲察看她的傷處,手指剛觸著她的褲沿,又抽回了手,從馬車側壁取出一方錦盒:“小王這裡有藥粉,快灑些在傷口上。”
探春羞怯地看向他,卻見他一臉的憐惜,心裡微跳,不敢再言,默默地接過他遞來的藥粉,轉頭見翠墨仍低著頭,暗想她一向伶俐得緊,這回怎麼就呆了呢?正想催她,見她已抬起頭來,卻是看向水溶,雙目含淚。
“不關王爺的事,是我自個兒不小心……”探春以為翠墨心疼自己,想要質問水溶,忍不住嚇了一跳,開口解圍。人家雖然看起來好說話得很,可畢竟身份擺在那裡呢!
翠墨卻棄耳不聞,哽咽著低喊了一聲:“王爺!”
水溶這時才注意到她,也是面色微怔,露出細想的神氣,遲疑地問:“你是……瑞珠還是寶珠?”
探春忍不住納罕起來,他貴為王爺,怎麼會認識秦氏的侍女?莫非秦氏與他……不知為什麼,一想到他與秦氏有些糾葛,心裡便微微地發疼,十分不舒服。故意低下頭來,略偏過身子,自己挽起了褲腿,確實不過擦破一點,日後也不會留下疤痕,心下大定。正待塗上藥粉,卻見一隻養尊處優的手接過了藥粉,幫她輕柔地塗好。
儘管心事紛亂,探春還是覺得被水溶揉按的地方,體溫瞬間升高。耳根不自然地熱燙起來,卻只抿唇不語。
“放心吧,這是宮裡的傷藥,不留疤的。”他溫和地安慰。
“是,多謝王爺。”探春下意識地回答了一句,顯出了一種額外的疏遠來。
翠墨急忙替她放下褲腿,探春才想到,這時代的女人,連露個光腳都有傷風光,更別提她把整隻小腿袒露在水溶面前了。可不管是自己挽起褲腿,還是剛才水溶替她擦藥的時候,他都顯得十分自然,並無半點勉強。
“上回見了姑娘謄寫的詩抄,姑娘的字十分大氣,又聽得寶玉贊你為人意氣,已知姑娘非尋常人,竟不知寶珠亦為你所救,請受小王一拜。”
馬車上的空間本不不大,他也只是象徵性地拱了拱手,但看他神色,卻是至誠不過。興許是礙著翠墨,水溶沒有表現出與她的熱絡,舉動之間,莫不符規合矩。
探春卻只疑惑寶珠與他的關係。莫不是他與可卿,竟是私相授受不成?只這一想,心裡便有些酸酸澀澀。再聯想到秦可卿的葬禮,以他身份的尊貴,竟親自路祭,心裡便悶得什麼似的。
就算沒有談過戀愛,可總算看過上百部的言情小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憑藉著理論上的經驗,探春明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