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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淮噙了口梨宮釀,面無表情瞭她一眼:「李小姐好膽量,三更半夜也敢往本宮的殿裡闖。」
李玲瓏沒有平常深閨女子的扭捏,笑了笑:「能見得九千歲一面,就是要等到天亮我也是要等的。」
殷淮對她的奉承無動於衷,放下酒杯:「閣下這般明日張膽,只怕令尊與皇后等不及明日就要來找本宮麻煩。」
李玲瓏徑直坐他對面,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搖搖頭:「他們找不了大人麻煩?。
殷淮這才正眼看她:「不要與本宮兜圈子。」
李玲瓏發現,這張臉,無論是再看多少次都是需要勇氣和剋制的,泠泠月色下殷淮鳳目鴉眉,眼神犀利又深邃,初夏夜裡最亮的星辰也要黯然失色。
她本還淡定自若的面色變得有些不自然,移開了目光,直接道:「殷大人這般運籌帷幄怎會不知道臣女的來意,只是不知有什麼條件。」
「噢?」殷淮有點興趣了,修長指節點了點桌面,卻沒再繼續說,就這麼將她晾一旁。
這樣高傲輕慢的態度,李玲瓏也絲毫不在意:「大人疑我是正常,但臣女自信自己還是有些用處的。」
殷淮沒問她有什麼,只漫不經心轉了轉了腕上的玉珠,低沉下來的聲音讓人不禁想像出那串玉珠墜地的聲音:「李玲瓏。」
李玲瓏第一次被他叫名字,耳朵不禁動了動,生出一分紅。
其實殷淮的語調又平又冷,根本聽不出情緒的波動,話也直接得很:「你父親姑母這樣捧著你,你這般狼心狗肺,就不怕傷了他們的心?」
李玲瓏不知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方才在這個人、這張臉面前維持自己的得體與平靜,不至於被完全引誘、震懾和壓制,她垂眸淡淡道:「那是捧著臣女麼?那是哄著我要臣女死心塌地為他們的榮華奉上一生罷了。」又不屑一嗤:「臣女不覺得只會一昧往宮裡送女人的世家會有什麼出路。」
她年齡到了,婚嫁已經提上議程,不是嫁給太子就是被收入皇帝後宮。
她不甘心,自幼飽讀詩書、天賦橫溢,深閨與宮闈絕不該是她唯一的歸宿。
殷淮笑了,薄唇玩味勾起,半嘲半諷:「李小姐好志氣,太子妃和貴妃之位都入不得青眼。」
「扶不起的阿斗和半截身子入土的傀儡,哪一個不是火坑?況且,本人對姑侄共侍一夫的荒唐之事絕不敢苟同。」李玲瓏忽然將目光轉回來,在殷淮臉上停留了一會兒,似是要回擊方才他的嘲諷,又似乎不單純是,半真半假道,「若是有大人這樣的選項,那我倒是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殷淮嘴角收平,冷淡道:「本宮天殘之人,無福消受。」
李玲瓏被他犀利冰涼的眼風掃得脊背生寒,抖了一下,語氣裡重新帶上了恭敬:「是在下僭越了,但臣女方才所提之事皆為肺腑之言,大人不妨考——」
她話語未落,就見殷淮突然抬頭,鋒利尖銳的目光像離弦的箭般直直往門口去。
齊輕舟下意識閃避,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才剛在門口站了不到三秒鐘就被發現。
就在他拔腿要跑的瞬間,那個發現他的人已經站起來大步走過來。
殷淮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細長鳳眼裡蕩漾著波光,問:「殿下怎麼回來了?」
齊輕舟心頭湧起一陣厭惡,猛力甩開他的手,恨自己太傻!
怎麼會以為掌印團圓佳節真的形單影隻舉目無親孤苦伶仃?
一腔熱血沸騰興沖沖跑回來陪他,誰知打擾了花前月下一對璧人。
那樣旖旎幽靜的氣氛不是他能融進去的,只消瞧一眼心裡就堵得難受。
他就是蠢透了才三更半夜還要千里迢迢回宮來看一眼這個混帳
殷淮隨口說什麼他就當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