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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生命很可憐,因為不完整,只會得,不會舍。學習伸出你的手,不管你是貧窮還是富貴,不管你手裡是多少錢,關鍵是你心裡有多大的太陽。當然,最完美的人生是心裡有陽光,手裡有大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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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作平 汶川,記憶深處的那座城
聶作平
當我在鍵盤上敲下汶川這個詞――它是名詞,但我更願意它是一個形容詞――眼前便浮現了一座被山水纏繞的城市。挾青藏高原東緣的雪水奔流而下,岷江和雜谷腦河在汶川城外迎面交匯。那些清潔的、沒有汙染的河水,常常讓外來者不由自主地拉長了吸吸;而城市兩側都是連綿起伏的山,山上挺立著被認為是羌族文化活圖騰的碉樓。夾雜其間的則是柳樹,楊樹,當然還有一朵接一朵、飄蕩得一絲不苟的白雲。所以,汶川是個意味深長的形容詞,它形容了一種平靜,一種質樸,一種深入骨血的本真生存。就如同大多數山區的城市一樣,汶川縣城所在的威州鎮,也沿著岷江和雜谷腦河谷一字排列。登上城市兩側的高山俯瞰,錯落有致的樓房充滿了人間煙火的平凡和幸福。
我是在幾年前的暮春時節第一次走進汶川的。記得,那之前的一天,我在與汶川一山之隔都江堰龍池參加一個活動,活動內容是種樹,種一片杜鵑林。種完樹的次日,我和牛放、王國平、文佳君等人應邀前往汶川――到那裡的阿壩師範專科學校,和大學生們搞一個和詩歌也和人生有關的講座。
阿壩師專校園整齊地座落在岷江河沖積而成的小塊壩子上,校園裡到處都能看到綠樹紅花,當然,更讓人記憶深刻的是那些出沒於綠樹紅花之間的青春面容。因為詩歌的名義,這樣的活動註定賞心悅目。白天的講座之後,晚上,我們參加了一場大學生們組織的晚會,幾杯老酒下肚,儘管五音不全,我仍然拿起話筒唱了一曲《光陰的故事》。就是在那次活動上,我結識了《神奇的九寨》的作者、詩人楊國慶――筆名羊子,並且一見如故。次日,當我們已經決定返回蓉城時,羊子執意租了兩輛車,他要陪我們去距汶川縣城只有幾十公里的著名的桃坪羌寨。陪同我們前往桃坪羌寨的,還有阿壩師專的幾個大學生。一路上,汽車飛馳,入目的都是湍急的江水,江水兩岸,高峰入雲,那些山峰因為綠色太少,因而呈現出一種寂寞的鐵灰,而就在這些鐵灰的足有四五十度的山坡上,居然懸掛著星星點點的莊稼地和小村落,以及在莊稼地裡忙碌的農人。這也許不是一塊適宜人類居住的土地,但千百年來,這些人子就生活在這裡,就生活在江水奔流,蒼鷹展翅的岷江河谷。
在桃坪羌寨迷宮般的古堡裡,我們唱歌,喝酒。那時候,我身體還好,不像現在,聲望不高血壓高;那時候,一句話,能泥飲。羌族兄弟自釀的米酒,再加上自制的臘肉和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菜餚,當然還有殘存如同半壁江山的青春,這些都是不醉無歸的最充足的理由。等我們搖搖晃晃地告別桃坪回到汶川時,太陽就要下山了。我和羊子以及那幾張青春面容在汶川的一座大橋上執手相別,黃昏的暉光從城市對面的山峰射過來,給這座靜臥在河谷裡的城市憑添了一份與世隔絕的憂傷,抑或美麗。
此後,我沒有再去汶川,儘管曾經有一次從那兒經過,但只是經過而已,我沒有下車,只是從車窗裡探出頭,貪婪地注視著岷江對岸的阿壩師專起伏的樓舍。峰迴路轉,幾分鐘之後,汶川就被甩在了後面。
就如同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既有可能白頭如新,也有可能傾蓋如故一樣,人與城市的關係孰幾亦如此。坦率地說,儘管我只在汶川住過兩宿,只在它並不太長的街道上走過兩三個來回,吃過四五頓當地特色飯菜,但我喜歡這座城市。這座城市距離成都儘管直線距離只有幾十公里,但由於山高谷深,道路崎嶇,從成都到這裡,仍然需要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