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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還小,她還不能正確估量她的出手有多重。她並不是有意要傷害他的。” 瑪麗說。
“瑪麗,你這樣解釋真讓我感謝你,不然奧特曼會以為露絲不喜歡他,這樣他以後就不再同她玩了。” 安妮接著又說,“但我還是會教育玫瑰,因為她已經三歲了,應該對她的粗魯的行為有所瞭解並感到抱歉。”
露絲和奧特曼的事就這樣順利結束了,但作為旁觀者的我卻留下了思索。兩天後,與安妮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我問了她一個問題,這問題既是出於文化差異,又是由於教育理念的不同,我一直對此而困惑。
“當時露絲抓傷奧特曼時,我在旁邊看到了。安妮,我真的不知道,面對兩個不是我自己的孩子的吵鬧,我究竟該怎麼辦。平息他們的爭吵,這自然是應該的,但接下來呢?我知道是露絲不對,但我有權利去教育露絲嗎——要知道,露絲是你的孩子而不是我的孩子呀!若我上去教育了她,她會不會認為我對她不友善而從此疏遠我呢?甚至她會認為我是多管閒事?”
“微笑,你當然有權力教育露絲,而且這種教育決不是多管閒事。事實上,每個大人,在看到周圍小孩子做出不對的事情時,他們都有責任去教育孩子。前兩天,奧特曼在午休時間還在不停地完那把能發出嘀嘀響聲的玩具槍,我就嚴厲地制止了他。我告訴他,在大家的午休時間裡要保持安靜,不然鄰居會因你的噪音打攪而報警。奧特曼很聽話地停止了使用玩具槍。你看,我並沒因為奧特曼不是我的孩子便隨他去。在這一點上,安妮也是這樣想的。一次,我把露絲託付給安妮讓她幫我照看半天,期間露絲一定要爬上櫻桃樹去玩,安妮認為這太危險,堅決不讓她上去,露絲達不到要求,就開始無賴地大哭,但安妮依舊不謙讓。最後露絲見無機會,就回房間玩玩具了。你看,教育是一種全社會的責任和義務,它不會因不是自己的孩子而被忽視掉,也不會因是人家的孩子便盲目遷就。”
我聽了,點點頭,頗有所思。
我想起了一個小故事,不敢說它肯定真實,但憑著德國人的一絲不苟的嚴肅和死板摸樣,這樣的事若能發生那肯定只發生在德國——
兩個小孩在釣魚,一個德國人上前查問:你們有釣魚證嗎?(在德國釣魚必須要有釣魚證,不然被視為不合法釣魚。)孩子們看著陌生人,點點頭,並出示了他們的釣魚證。接著大人又問:你們帶尺子來了麼?(在德國釣魚,必須把不足夠大的魚兒放回水中,以讓魚類正常繁衍。)兩個孩子聽了,又點點頭,並出示了隨身帶的尺子。這時這個大人才滿意地離去。上前詢問這大人,問他是便衣警察嗎?他搖搖頭。問他是小孩的熟人親戚或老師?他也搖搖頭。但他說了一句話:只要是孩子,我便有責任教育他們。
是的,他已把所有孩子視為自己的孩子。
男人的愛
我的先生又瘦又小,我一直覺得他缺少保護女人的能力。這很容易得到驗證。在多年前,杭州的公交情況比較糟糕,幾次他設法為我爭得 一個座位時都會被擠得跌跌撞撞。算了,還是我為他擠座位吧。女人比較容易得到同情,於是擠得一個座位,兩人分著坐。還有,雖是個讀書人,我的先生並不聰 明,也沒有好的記憶,他需要用筆記來幫助他記錄他所想到的各種東西,所以他的口袋裡隨時有紙筆。一次搬家,他的各種筆記本竟裝了滿滿一大紙箱。
數年前我們出國了。
留學的日子比較艱辛,尤其先生所在的大學是一所知名學府,條件甚高,壓力很大。先生並沒有超人的才智,所以學得很辛苦。已經有兩位中國學生在拿到博士帽之前中途撤退了,他們都來自名牌大學。其他國家的,更多。
“要不換一所普通點的學府吧。”我曾這麼勸,“你並不強大,你的同事都比你有更好的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