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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靖眸色一暗,抬手搔了搔頭:「這兩年一直在國外,不方便聯絡,也認識不到旁的人,現在還沒有成家。」
陶守信皺了皺眉,露出不贊同的表情:「曾聽你母親艾荔女士說,家裡人對你的婚姻大事非常操心。你和向北年紀差不多大吧?三十多歲的人了,該考慮成家了。」
苗靖沒想到會在這裡被陶守信催婚,雖說沒有反駁,但嘴唇緊抿,低頭假意切牛排,場面略顯尷尬。
範至誠一雙桃花眼認真地看著苗靖,心思細膩的他看出了一些端倪。他眼眸微暗,在心裡嘀咕眼前這個苗靖看著是個好的,實際上一肚子壞水,絕對不能他把陶南風拐走。
這麼一想,範至誠頓時覺得咖啡苦得要命,剛喝了一口就吐了出來。
苗靖看他皺巴著臉一臉的嫌棄,頓時笑了起來:「苦吧?我剛喝這玩意兒也不習慣,後來在國外經常喝慢慢也習慣。尤其是早上起來一杯咖啡,一整天都精神百倍。」
範至誠撇了撇嘴:「晚上喝這,豈不是睡不著覺?不喝了。」
朱紅星放下手中咖啡杯,不敢再喝:「這洋玩意我喝不慣,又苦又澀,跟喝中藥一樣。」
苗靖從桌上瓷瓶裡取出兩塊方糖、一盒奶精倒進咖啡中,再遞到陶南風面前:「加點糖和奶,味道便還湊合,你嘗一口,不要喝多。」
範至誠伸手拿過擺在陶南風面前的咖啡,挑釁地看了苗靖一眼:「我先試試。」
苗靖迎上範至誠的小眼神,心中一陣鬱悶。這個姓範的是什麼意思?剛才告狀讓自己對付阮學真的時候挺積極的,現在我好不容易找個機會獻殷勤,他卻來搗亂。
陶南風沒有留意到苗靖與範至誠之間的暗流湧動,道:「咖啡就不喝了,我還是習慣喝茶。」
苗靖馬上接了一句:「那……我明天請你們喝大碗茶、聽京戲。」
朱紅星開玩笑:「你別和我搶,是我請陶南風來京都,自然是我做東招待。」
苗靖斜著眼睛瞟了朱紅星一眼,不自覺地帶出股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氣質,朱紅星頓時閉上嘴沒有再說話。
菜擺了一大桌,都是以前沒有見過的。陶南風覺得新鮮拿起筷子每樣吃了一點,吃到酸黃瓜的時候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一口黃瓜不知道該不該吐出來。
範至誠與苗靖同時將空碟子伸到她面前:「吐這裡!」
苗靖與範至誠交換了一個眼神,剎那間空氣裡多了一絲火藥味。
——小樣,敢和我搶!
——呸!敢當著我和老師的面給陶南風獻殷勤?無恥!
陶南風的牙齒感覺快酸掉了,強忍著難受將酸黃瓜吞進肚裡,放下筷子再不肯多吃一口,對範至誠和苗靖擺擺手:「多謝,不用。」
鬧哄哄我方唱罷你登場,朱紅星有一種坐在臺下看戲的感覺。
陶守信瞪了範至誠一眼,示意他收斂點,然後轉過臉對苗靖說話。
「向北在江城開煙廠,他爸媽也都從農場搬過來了,孩子們馬上滿兩周歲,可愛得很。你這個做叔叔的,有時間也到江城來坐坐。你和向北是戰友、摯友,這份感情最難得,莫因為隔得遠斷了聯絡。」
苗靖抬起眼,與陶守信目光相對。
面對陶守信那雙睿智、彷彿洞察一切的眼神,苗靖的內心酸酸澀澀,難受得很。他垂下眼簾,看著一桌子幾乎沒有動的酒菜有一秒鐘的沉默。
其實苗靖一直知道向北的情況。
向北做人周到,每年春節都會上京都拜訪艾荔表示感謝,畢竟秀峰香菸打入京都市場是靠著艾荔家庭的幫助。聽向北說陶南風一口氣生了兩女一子,艾荔眼饞得要命,打越洋電話數落苗靖:你看你戰友,都三個娃娃了,你什麼時候肯成家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