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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貸？
聽到“裸貸”這個詞，祝紅星的眼睛瞬間睜大，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不解，似乎無法將那個文靜膽小的女生與裸貸聯絡在一起。程頌旁邊的眉頭微微蹙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思，彷彿在努力回憶著什麼。
“警察調取了她的銀行流水，確實發現在這半年內，她的卡上陸陸續續有多筆大額資金進賬，我已經打電話核實了，這些錢都打給了她的哥哥。”程春禮補充道。
“白燦的哥哥？”
祝紅星的聲音中充滿了疑問，“她的哥哥不是癱瘓在家嗎？為什麼要用這麼多錢？是因為身體出問題了嗎？”
“不是。”
程春禮嘆了口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悲哀，“是因為她哥哥線上上賭博輸了錢，被債主討債逼上門，這才沒辦法找白燦的。”
聽到這話，祝紅星的臉上頓時顯露出憤怒和不可思議的神情。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懣，“一個癱瘓在床的人，玩網路賭博輸錢，沒能力還債，就讓自己的親妹妹去裸貸？這還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嘛！”
她的心情激動而複雜的，眼中閃爍著怒火和不解。
程春禮繼續講述著白燦的不幸遭遇，祝紅星的表情越發凝重。
“白燦經過他哥哥介紹，認識了一個高利貸中介，兩人簽了協議，一開始只借了五千，她四處兼職打工，好幾個月才還清了借款。可是後來她哥哥又去賭博，於是她被逼的又去借款了，可這次借的本金太多，她應該是沒有按時還上錢，所以利息越滾越多，不得已又開始借裸貸去填補之前的窟窿......”
“那她的爸爸知道這件事情嗎？”祝紅星問道。
程春禮回道：“一開始是不知道的，不過現在，應該知道了。”
說完這話，他眼神裡又帶了些猶豫，似乎在衡量著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
祝紅星察覺到了程春禮的猶豫，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追問道：“程教授，還有什麼事情？您一起告訴我吧。
程春禮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聲音中帶著深深的無奈，“就是白燦的哥哥，昨天晚上，燒炭自殺了。”
什麼！
白燦的哥哥也自殺了？
是因為愧疚嗎？
可她以前聽爺爺說過，這個世界上，賭徒的心是最黑最爛的，一個人一旦染上了賭，那就不能再稱之為人了。他既然能讓妹妹頂著壓力和威脅去借裸貸，可見他的心裡對這個妹妹並沒有多少真正的愛惜，又怎麼可能會因為妹妹的死而愧疚到自殺呢？
“爸，有件事你記不記得？”
程頌的聲音中帶有一絲探究，打破了屋內的平靜。
“一個多月前，我們回家路上碰到兩個流氓在欺負一個女生，我出手救了她，你告訴我那個女生就是你班裡的學生白燦。”
“對，是有這麼件事兒！”程春禮的臉上露出了回憶的神情，他的眼神逐漸專注，彷彿在腦海中重現那個場景。
程頌繼續說道，聲音逐漸變得沉穩：“我今天跟紅星上樓的時候，在電梯裡碰到兩個人，其中一個，好像就是那天欺負白燦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高利貸專門負責催債的打手。”說到這裡，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
程春禮的臉上露出了不解和擔憂，“既然是找白燦的，那為什麼來咱們小區？難不成是來打聽白燦的？”他的聲音中帶著疑問和擔心。
“也有可能，是來找我的。”
程頌的臉色變得嚴肅，眼中閃爍著決絕。他記得當時自己出手救白燦時，下手確實有些重，現在這兩個人出現在他家附近，他不禁開始擔心這是否是他們心懷恨意的報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