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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廣仍是充耳不聞,展開寬袖,將龍咬珠金筷箸一丟,放下美酒玻璃杯,竟隨手端起了身側的銅鏡,對著燈火映照起來。
鏡中之人鬢髮披肩,俊美無儔,從容帷扆,楊廣微微仰起頭來,似在欣賞自己的面容,隨著仰頭的動作,修長有力的手指順著自己的脖頸摩挲,輕輕勾勒著喉結,隨即彷彿被甚麼逗笑了一般,輕聲讚嘆:「好頭頸,誰當斫之?」
這麼好的頭頸,該由誰砍下來呢?
司馬德戡徹底被楊廣激怒,額角青筋崩突,眼眶盡裂,惡聲說:「已是如此光景,昏君你竟還能飲酒做笑,好,今日我便將你暴屍梟首!」
楊廣自娛自樂的觀摩著鏡中之人,嗓音越發的持重鎮定,淡淡的說:「朕十三歲官拜柱國,進位上柱國,十八歲出兵平陳,天下一統,三十五歲即位天子,開疆五萬裡,四夷臣服!」
他說著,終於放下手中銅鏡,抬起眼目,施捨給司馬德戡一縷憐憫的目光,緩緩的說:「想弒君?可惜……你不配。」
楊廣說罷,「啪!」一聲,劈手將蓮花紋玻璃杯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之響,玻璃碎片飛濺,伴隨著殘飲的酒漿一併子四濺而出,滴落在染血的西閣地上。
「不好!」司馬德戡似乎終是明白了楊廣的用意,大喝一聲:「是鴆酒!昏君要自盡!」
司馬德戡一步搶上來,對比他的慌張,楊廣本人卻顯得十足鎮定,輕輕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復又抬手捋順自己的鬢髮,擺正三足憑幾,端坐榻上,唇角緩緩露出一抹哂笑。
隨著那最後一抹笑意,發黑的血跡從楊廣的唇縫一點點溢位。
滴答……
滴落在代表天子權威的寬袍上。
楊廣的嗓音很輕很輕,沙啞的不成模樣,幾乎聽不可聞,低喃的吐出最後兩句話……
「借問長城侯……單於入、朝、謁……」
楊兼年輕有為,但認識楊兼的人都知道,他有三個怪癖。
——不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不喜歡甜食。
楊兼不能吃甜食。倒不是他對糖過敏,而是因為楊兼吃了甜食會變成徹頭徹尾的「瘋狗」。
楊兼對「甜食過敏」,完全出於心理原因。大約是在楊兼小時候,四歲還是五歲,確切的他也不記得了,楊兼患上了這種永遠也治不好的「絕症」。
楊兼的父親是大學教授,溫文爾雅,博學多才;楊兼的母親自己開了一家甜品店,漂亮又賢惠。從楊兼有記憶起,街坊鄰居便都在誇讚楊兼的家庭,楊兼的父母舉案齊眉、相敬如賓,是當時的模範夫妻,沒有人提起來不羨慕。
那一年楊兼還小,母親帶著楊兼去老家探望生病的外祖母,恰逢楊兼的父親要過生日,楊兼的母親想要給他一個驚喜,便帶著楊兼提前趕了回來,還特意親手做了一個生日蛋糕作為禮物。
然而當母親帶著楊兼趕回家的時候,家裡並非孤零零的父親一個人,被人稱作楷模丈夫的男人,竟然趁著妻子不在家,帶了一個人回來過夜,而且……還是個男人。
楊兼至今還記得當時的尖叫聲,父親狡辯的聲音,母親哭喊的聲音,幾乎刺穿耳膜,對於當年幼小的楊兼來說,彷彿是野獸的交響曲,更迭交錯……
原來楊兼的父親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喜歡男人,但楊兼的父親是大學教授,家裡也不允許出現這樣的醜聞,影響他的前程。於是楊兼的父親在隱瞞的情況下,認識了楊兼的母親,兩個人發展很順,結婚的第二年就有了楊兼,而楊兼的父親卻割捨不掉自己的情人,一直偷偷來往。
這對楷模夫妻最後還是離婚了,楊兼被判給了自己的母親撫養,因為劇烈的打擊,楊兼的母親精神一度出現了問題,抑鬱、狂躁。即使如今的楊兼事業有成,表面看起來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