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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另一端。
紅衣女子眼眸空空,馬立新大喝一聲,也並未讓她多動一下。眾人盯了女人一會兒,還是陳石主動湊上前去把她的脈搏。
“死人脈。”陳石耷拉下眼皮,“……邪門了,死人還能睜眼睛的——”
馮老賴忽然接話:“其實…有門路的,我當年在浮屠跟著世尊給施主做法事的時候,見過死去的人睜開雙眼,大多是本能的反應罷了。”
“不對。”葉槿初緊皺眉頭,“她……的眼神會跟著人走。”
紅衣女人眼中神色蕭條,可那瞳仁卻在隨著葉槿初腦袋移動而週轉。
眾人很快注意到這番奇景,紛紛側頭看葉槿初。
陳石搶先開口:“槿初,眼下形勢,她好像只對你有反應…要不然,你嘗試著和這個死人溝通一下?”
陳耗子話剛說出口,又覺得自己荒誕。
明明按照他所學的脈理,這女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此刻他卻很自然地認為肯定有某種方法能夠和她溝通。
陳石心下苦笑,這個鬼地方啊……
葉槿初試探著張開五指,輕輕拉動女子袖口。紅衣被抬起邊角,內裡裸露的肌膚一樣蒼白如紙,連面板下的經絡都是沉澱的暗紅色。
“怎麼樣?”
“面板很冷……”葉槿初見女人沒有其他反應,更進一步握住她手腕。
咔咔咔!
骨節轉動聲響起,女人反手捏住葉槿初的手腕,五指如蜘蛛般牢牢扣死她整隻手掌,像在吸取她的溫度。
陳石几乎在異變產生的那一瞬間從馬立新那裡搶了一把刀,但女人的動作也就靜止到這裡。
葉槿初揮手示意眾人安心:“她沒有傷害到我。”
她用手臂力氣擎起女人身子,壓住馬步往後一拉。那女人並沒有多沉,整個身子如提線木偶般被她抬起來。
馮老賴眼疾手快,伸手想去扶女人後背,一股黑氣陡然躥出,生生在他手上啃食出兩道深可見筋的疤痕。
“唔…”馮老賴吃痛後撤,栽倒在地。在他背上的小狼女見狀連忙跳下來攙扶,故技重施舔舐傷口,堪堪止住流血。
陳石緊鎖眉頭:“為什麼…她不傷害槿初呢?”
葉槿初餘光注意到馮老賴那邊的情況,也知道重任在肩。她微微俯身,一用力把女人攙扶到懷裡,半抗半推著她走到人群中央。
方才還未看清棺材內部的幾大處成員被嚇了一跳,好在能留到現在的都不是易與之輩,氣氛很快冷靜下來。
“這裡的…主人,費了這麼大勁,就為了讓我們把她帶走?”馬立新湊過去看馮老賴的傷口,不安地向四周張望。
陳石:“我總覺得……”
他後半句話還沒吐出,本來包裹著來路的黑霧陡然散去,一身染血道袍的張靈生遲緩地走過橋頭。
張靈生極落寞地笑笑,側身為他們展示自己身後那群熟睡的傷員們。
“大家——人我保下來了…”
馬立新見這小道士安然無恙,也是喜出望外,正要上前檢視,卻被陳石擋下來。
陳石警惕望向橋那頭,目光又落回張靈生:“錢國義最喜歡什麼。”
張靈生眯起眼睛:“聽評書,唱戲。陳耗子,是我本人。”
小狼女耷拉著耳朵,小心翼翼湊過去。她毫無芥蒂地嗅著張靈生衣襟上的氣味,很驚奇地抬起頭:
“這位哥哥…你好像——變沉了好多。”
“沉?”張靈生苦笑,“……背的東西多了,當然沉。大家…現在當務之急是儘快從這個地方出去,尋找最近的聯絡站,重整各大處。”
“還有弄清楚,他們費盡心思要找沫的原因。”葉槿初攙扶著紅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