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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女人手指張開,淡淡黑氣肆虐周遭,眨眼間在石壁上砸出無數坑洞。這股勁力成了壓垮整個山洞的最後一根稻草。
裂紋在頭頂綻開,昔日晦暗的燈燭一盞接著一盞全然熄滅。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張靈生掌心一團火焰熾熱燃燒。
巨石從頭頂落下,他沒有躲避:“休門,定風波。”
……
灰塵,鋪天蓋地的灰塵。
喉嚨被沉澱的石沫包裹,葉槿初咳嗽了好幾聲才勉強喘得上氣。她睜開雙眼,面前是一片蒼涼的廢墟,之前山洞早已坍塌,只剩下荒廢的黃石兀自堆砌著。
“有人…在嗎?”她試探著呼喚,卻久久無人應答。
葉槿初衣衫襤褸,膝蓋被鋒利的石頭邊角劃出細細密密的血痕。但興許時間過了太久,那些血跡早已乾涸。
她恍然起身,四肢鈍痛被心頭空虛淹沒。
她在想,是隻有自己活下來了麼…
應該不會吧。
她環視四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直到身後傳來呼喚聲,把她從一場噩夢迅速拉回現實。
回過頭,葉槿初看見同樣衣衫襤褸的一行人。打頭的張靈生笑著衝她揮手:“葉處長,我們…出來了。”
半小時後他們在廢墟邊緣生了篝火,死裡逃生的一眾異調局成員們一言不發,既沒有強烈的哀嘆,也沒有強烈的喜悅。
無他,這洞中的一切都在警示著他們一件事。
災難也好,賜福也罷,都是剛剛開始。這樣詭異的事情不會減少,反而會生長繁衍,逐漸增多。
最核心的問題還是那把來自西方的劍……
葉槿初忽然抬頭看陳石:“最近的後勤補給點是哪個城?”
陳石看了面前用沙土繪製的地圖一會兒:“咱們具體位置我不太清楚,但按照五處這個指南針推斷。最近的應該還是往北走,路過那處荒莽之地。”
“現在大家人困馬乏,捕獵都要等到休整結束之後……”馮老賴摸摸身邊灰頭土臉的小狼女腦袋,“……我建議是先休息,之後再說。”
張靈生轉向葉槿初,“葉處長,等到找到補給站,我需要再回武當山上一趟。”
“去幹什麼?”
“去看錢國義。”
葉槿初若有所思抿唇:“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會遇到什麼危險?”
“不是。”張靈生說,“之前五號大人給我們兩處下了任務,說要研究清楚一樣東西的具體作用原理。這次跟你們一程之後,對那個東西——我有了點想法,回去找老錢求證一下。”
異調局幾處日常事務已很繁瑣,這次多處聯動已是個別中的個別。大傢伙各安其分,自然沒有多問的打算。
馮老賴:“那個紅衣女人……我們就這麼放任她消失了?”
“她不會出事的,就算出了事,我會去解決。”
……
篝火搖曳,蚊蟲紛飛,深林中夜色盡頭。告努緩緩從灰燼中爬起,面板無處不灼燒著焦痛,意志像被輪盤緩慢而持續地打磨著。
她捂住額頭,難以控制地嘔出好幾口鮮血。告努匪夷所思,看著自己被烤焦的手指:
“……我還活著?”
她之前聽告裡婆婆說過,蠱師發動【赤地】,反噬的程度和蠱蟲強度成正比。
若是剛剛進入此道的見習蠱師,養育一兩隻蠍子已經屬於天賦異稟,就算自爆,威力也是有限。蠱師吃兩天補氣益血的藥物也就養過來了。
至於她,告裡婆婆曾經誇過她——是不世出的練蠱奇才,學會所有蠱術後更是婆婆之下第一人。
她的【赤地】,竟然沒有對自己造成多大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