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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沒有理會張靈生過分明顯的轉移話題，
“……我們這次所見所聞，誰也不要往出說，這事情，爛在我們所有人心裡最好。一旦開口，就會招惹禍事。”
埋藏詭異士兵的山谷、奇異騶吾畫像、黑無常、紅衣女人……無論哪一個單獨拎出來，都會引起各大門派的爭相窺探。
“是。”
黑氣如潮水退去，石壁與洞沿漸漸顯露出本來的面貌。棺材上方石壁一行方正古樸的刻字筆調端莊，卻像臨摹過千百遍，力道極深。
【了盡世間事，堪言出世間。】
陳石咂咂嘴：“敢說自己了盡世間事，還真是狂妄啊。”
張靈玉表情很淡，難以捉摸勾勾唇角：“說不定，他說的不是自己呢？”
葉槿初側眼看他，隨即眼眉微緊：“張靈玉，你好像…忽然老了很多歲。”
張靈生失笑搖搖頭，“沒有，興許也是在這裡待久了，生死之間多一些感慨吧。”
葉槿初沒有被他搪塞過去：“你剛剛在那邊，發生了什麼？”
“我在那個陣裡睡了一覺，醒來之後…那黑霧就散了。我尋著光走過來，就這樣了。”
“真的？”
“葉處長，我沒有必要騙你。”張靈生很認真同她對視，“……我該說的，都說了。”
陳石也拍拍葉槿初肩膀，小小聲同她講：“當務之急是趕緊出去，其他的事情……有的是時間解決。”
葉槿初深深看了張靈生一眼，沒有繼續追問，轉而吩咐協調二處的成員們扒著山洞牆壁尋找出口。
喑啞的燭火依舊搖曳，空蕩石洞內只剩下人們摸索的聲音。紅衣女人靠在葉槿初肩頭，依舊沒有心跳、沒有體溫、沒有呼吸，卻莫名像一個活物。
馬立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女的，像人又不像人，好奇怪——”
區別於眾人驚悸，性子軟糯的沫這次倒不怎麼怕這女人。她湊到葉槿初另一邊，用手爪扯著女人衣角，嘴裡唸叨著，
“真的…好像，好像知月姐姐的味道。”
葉槿初指尖顫了下，“她已經死了。”
沫動動嘴唇：“可是……”
張靈生忽然接話：“的確，死了就是死了，哪怕再活過來，寄宿在另一具身體，或者存在以另一種形式，原來作為人的整體也已經消失了。”
他直面紅衣女人空洞的赤瞳，
“那麼以非人的形式活下去，究竟是恩賜，還是咒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