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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越在姐姐病床前大概也知道孩子和父輩有矛盾,他會來找盛霜序,也只是因為寧詩慧死了,就算母子之間的關係再單薄,也起碼要讓孩子們知道母親的死訊。
寧家所在的小鎮也信奉宗教,越是窮苦的地方就越願意找一個活下去的精神寄託,這個鎮子上的居民也是如此,連寧詩慧的葬禮也入鄉隨俗地在教堂舉辦。
囡囡打小沒見過爺爺奶奶,盛霜序知道孩子沒感情,也不想叫她吃路上的苦,故而到頭來還是沈承安願意全程陪同他來參加葬禮,從市區到鎮上自駕花了足足快一天的時間,他們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光是一路顛簸就搞得身心俱疲。
到達鎮上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盛霜序本想在鎮上訂個旅店先住下,但寧越是個相當淳樸好客的人,反覆勸他們不要亂花錢,硬把盛霜序留在自己家裡住。
沈承安作為盛霜序的「朋友」,也被留了下來。
鎮子很小,鎮上村落和鎮中心離得很近,寧越就住在鄉下,院子大,也有空房間,足夠安置兩人。
以往老人還在的時候一家人熱熱鬧鬧就地住在一起,現在就剩下寧越和妻子以及他們的孩子了。
盛宗鈺再窮也要好面子,盛霜序的童年在的小別墅裡度過,長大後便輾轉於城市,故而他並沒有真正地來過農村,第一次踏進院子的時候,倒還有幾分新奇的感覺。
寧越的女兒,也就是盛霜序的表妹,寧越比寧詩慧小很多,他的女兒年紀也不大,她有些膽怯害羞地躲在母親身後,好奇地打量著沈承安。
沈承安長得好看,在別人眼裡又是「外國人」模樣,不光盛霜序的表妹對他好奇,連鄰家的小孩也特意跑過來看他,沈承安不介意被孩子關注,他哄小孩也是挺有一套,帶著小朋友們裁紙疊了不少小動物,不一會兒就引得小孩圍著轉,連內向的小表妹也不怕他了。
沈承安坐在院子裡的板凳上,身邊圍了一圈小朋友,盛霜序就靠在門前看他,頭頂的白熾燈泡隨風輕晃,蚊蟲圍繞著燈光也嗡嗡地打轉。
嚴格來說他們並不算合格的家人,盛霜序也只是與他們第一次見面,心中竟難得地生出了幾分溫情。
各家媽媽在街上裡吼了一聲吃飯,小孩子們便依依不捨地散去,寧越家也做好了飯,他們把餐桌搬到院裡,一家人坐在外頭吃飯。
已臨近秋天了,晚上溫度正好,寧越在飯桌上聊了聊家裡的事情,他不知道網路上的紛紛擾擾,轉頭就問盛霜序的經歷,盛霜序不想透露太多,便只說自己還沒找到工作。
等吃過飯後,沈承安就又被孩子纏著玩去了,非得到了九十點鐘,孩子去睡覺了,他才終於得了空閒。
寧家一家人住在北屋,盛霜序和沈承安暫時就被安置在了東屋和西屋,東屋空間不大,推門進去就是炕頭,盛霜序洗漱完趴著和囡囡打了會影片,就聽見有人輕輕地敲房門。
光是看窗外那高大的影子,盛霜序就知道來人是沈承安,今天大部分時間都在路上,沈承安要專心開車,到了之後盛霜序又忙著和寧越打交道,故而倆人一天都沒怎麼說過話。
盛霜序一時心軟,就給他開啟了門。
沈承安手裡拎著個塑膠袋,他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從裡頭掏了根冰棒遞給盛霜序,盛霜序握著冰涼的冰棒,驚訝地問他:「你哪來的冰棒,這都幾點了?」
「噓,」沈承安拉著盛霜序到炕沿坐下,說,「這裡隔音不好,我就買了一根,別讓那孩子聽見了跟你搶著吃。」
「我跑過去的時候小賣鋪才剛要關門,你趕緊吃,別化了。」沈承安塑膠袋裡還裝了點零食,他伸手翻找時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老師,我還買了零食,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盛霜序一時哭笑不得,哪有大人吃零食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