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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利亞說:「沒關係的,盛老師,只要您住在這裡,只要您想,都可以聯絡我。」
「畢竟我們都是為了……承安好,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呢?」
「承安」這兩個漢字在瑪利亞口齒間生硬,她並不經常說這個名字,乍一說起來,有點拗口。她的中文很好,聽起來和中國人沒什麼區別,這兩個字才終於露出來非母語的端倪。
「我們都是做父母的,您理解我對孩子的愛。」
說到「愛」這個字時,瑪利亞輕輕地笑了。
盛霜序卻笑不出來。
「哦,對了,我的兒子真不會照顧人,您的狀況看起來很不好,一會兒我會叫我的私人醫生過來照顧你。」
瑪利亞說:「盛老師,希望下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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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安心情很不好。
他應該高興的,他應該幻想一下瑪利亞看到盛霜序、知曉一切後那發狂的表情:他犯了她心目中神的罪,再叫嚷著要為他去除惡魔,或者做什麼矯正治療。
可是沈承安還是不高興。
他工作了一下午,瑪利亞並沒有給他打電話,也沒有給他寫發瘋的簡訊,直到到了下班的時候,沈承安坐在辦公室裡,開始無端地想盛霜序現在所處的處境。
瑪利亞不是個善茬,盛霜序還生著病,保不準她會對他做出什麼來。
他不該去想盛霜序的,沈承安試圖更忙碌一些,叫自己沒空去想,他努力把自己從對盛霜序的聯想抽回來,思緒卻還像絲似的往他心裡的盛霜序身上纏。
最終是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糾結,來電是沈承安的朋友季春酲,叫沈承安去老地方喝點酒。
季春酲是沈承安在倫敦讀大學時認識的同學,季春酲與沈承安不同,他是典型的紈絝子弟,仗著有錢的爹,整日吊兒郎當不學無術,沈承安與他性格其實不大合得來。
恰逢季春酲父母與桑切斯家族有業務往來,沈承安也不得不要遵從瑪利亞的意思,和季春酲處好關係。
沈承安性情孤僻,不大合群,季春酲卻莫名地願意和他相處,還真把沈承安當朋友看待,總主動帶他四處跑,這樣一來二去後,倆人便一直朋友似的聯絡到了現在。
沈承安很少喝酒,但一想到盛霜序就心煩意亂得很,他不想回家,便同意了季春酲的邀約。
沈承安下樓時,季春酲就抱著胳膊靠在自己的瑪莎拉蒂前,一頭張揚的白髮明晃晃地映進沈承安眼前——季春酲生來少白頭,他也從不染,就喜歡頂著這樣的頭髮四處亂跑。
季春酲長得好看,他與自己那個國字臉的爹不同,瓜子臉丹鳳眼,頭髮留到肩膀處,甚至稍微顯了一點女氣,他向沈承安吹了一聲流氓哨,眼睛卻在看沈承安身後出門的小邱。
沈承安皺了皺眉頭。
季春酲人還算是不差,就是這好色的毛病一直改不了。
他喜歡好看的人,無論男女,只要被他盯上的,他都要使足了花言巧語、想方設法地勾到床上去。
沈承安不喜歡他這一點。
沈承安說:「我們之前說好了,別對我身邊的人下手,小邱還是個孩子。」
小邱全然不知道老闆和友人談論的話題,他看見季春酲沖他點頭輕笑,沈承安也轉過頭去看他,便還迎上他們的目光,單純地揮了揮手。
季春酲眼睛跟著小邱轉,直到看不見人了,才抽回來應付沈承安,嬉皮笑臉地說:「這是肯定的,你說的我都記著呢,我就過過眼癮。」
季春酲確實是信守承諾的人,雖然管不住眼睛,但至今都沒對小邱做過什麼不該做的。
沈承安的司機去接囡囡回家,他便搭了季春酲的車去往酒吧,那是季春酲常去的酒吧,說是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