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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姑娘,沒事吧?&rdo;
低沉的男聲,帶著幾許酒氣,氣息噴在我的耳側,仿若連我的臉都被他吹醉了。
&ldo;啊!&rdo;我慌忙撤開手,但是那人柔軟的嘴唇印在手上的觸覺,仍燙得驚人。
就在我驚叫過後,大廳裡的燭火又都亮了,我忙打量抱著我的男人,卻在見到那斜跨小半張臉的眼罩時,心情由驚嚇變為驚喜。
&ldo;單目?!&rdo;
聽了我的喊叫,單目那隻微醉的眼睛裡也回了一絲清明:&ldo;石姑娘?&rdo;
我笑嘻嘻地點頭:&ldo;你怎麼也在這裡?&rdo;
&ldo;口有些渴,就來找水喝……&rdo;
&ldo;我是問你怎麼也在黎國,也在來福樓啦!&rdo;
單目一愣,難得在他剛毅的臉上看見一分報斂。他呵呵笑了兩聲:&ldo;我本來是……&rdo;
這時,廚房那邊有走動聲,我看過去,發現是胡茶,但他只掀開布簾露了個腦袋又忙縮了回去。我正要喊他,立馬又意識到單目還抱著我,大窘,忙掙扎著從他身上跳了下來。
&ldo;胡茶!你來福樓缺水啊?大半夜的,害我們連口水都喝不到……&rdo;
胡茶這才點頭哈腰地從門簾那邊過來,朝單目行了一個禮又對我陪笑道:&ldo;石姑娘,小的這不正要給您和公子送過去嘛……&rdo;
他手上確實端著一壺茶水,看來不是說謊。
&ldo;那你們缺蠟啊?剛才突然全黑,差點沒把我……&rdo;
我朝單目看了一眼,他仿若沒察覺到我的感激,只咧著嘴對我笑。
&ldo;嚇著石姑娘確實是小的錯,但是小的只是個跑堂的,管不來門外的風呀……&rdo;
這胡茶有些油嘴滑舌,雖然他說得有理,但我怎麼聽著都覺得他話裡有些捉弄的味道。尤其他看我和單目時的眼神,似乎還有些算計。
單目這時笑出聲來,對我道:&ldo;你不用對著他氣惱,算起來,若你不下來找水喝,這風不吹熄蠟燭,我們又怎麼能遇見?&rdo;
既然單目都這麼說,我也沒真計較。畢竟就像他說的,沒這機緣,我也不可能遇見他嘛!
&ldo;公子跟石姑娘是舊識?&rdo;
&ldo;算是吧。&rdo;單目笑道。
&ldo;那真太巧了!&rdo;胡茶大叫一聲,表情如同撿了十兩銀子那麼意外,也不怕攪了他來福樓裡客人的美夢。&ldo;既然這樣,公子與石姑娘可要好好敘敘舊!小的這就去準備些酒菜……&rdo;
&ldo;不必了。&rdo;單目攔住胡茶,目光閃爍地看著我:&ldo;敘舊以後有的是時間,今夜已晚,想必石姑娘該回房好好歇息。&rdo;
單目那隻眼睛亮得驚人,看著我說話時裡面有什麼東西一閃一閃的。令承受他注視的我有些燥熱。再看胡茶,一副&l;就知道你會掃興&r;的表情,眼神中寫滿&l;不解風情&r;的嘲弄。
&ldo;沒關係,我不困。單目,你就讓他去準備酒菜,我們好好敘舊!&rdo;
雖然我跟單目真沒什麼好敘的,但鬼使神差,我還是答應了。
單目收回攔住胡茶的手,又呵呵笑了兩聲。胡茶得了令,竟顯得尤其興奮,像個泥鰍一下鑽入布簾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