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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香兒掙扎著,腦門漲得難受,松花釀,松花釀,怎麼偏偏是松花子呢,現在不是秋天嗎,松花子春天才開花的呀,於府怎能備著這酒呢!
俏玲,對不住,我失算了,害了你啊!
春潮這藥的主劑是慄花,藥性不強,綠菱即可解,但若是再遇上松花子,綠菱就會從克物變成輔物,成倍加強春潮的功效。
所以當於明輝在房內聞著春潮的香味,喝著嚴俏玲送去的松花酒,那可就糟了,壓根不用錢雪兒出場了,嚴姑娘一人就能把傳話、下藥、煮飯等事包攬了,釀成天大的悲劇。戚氏一怒就真沒活路走了,就算能活下來,多半也會被賣到汙濁之地。
思及此,豆香頭疼欲裂,手不停地捶打著腦門,身子也開始扭動起來。
張引娟治住她的雙手,問道:&ldo;香兒,難受了?要我送你回屋睡覺嗎?&rdo;
回屋,清幽閣的廂房,東屋,西屋,櫃子,剩下的藥物,對,錢雪兒一定會把剩下的春潮放入嚴俏玲的包裹內,做全栽贓嫁禍之事。
她得做些什麼,來阻止這些事情,得做些什麼。可是她漸漸失去清醒,這感覺糟透了。在昏睡前,她在張引娟的耳前低語道:&ldo;把俏玲的藥拿走,禍水東流……&rdo;
然後豆香便失去記憶,等她醒來時,已是翌日上午,她發現自己躺在南屋內,並不是東屋,而且整個清幽閣都變了,人全不見,空蕩蕩,靜悄悄的,怪嚇人,儘管外面日頭正盛,儘管此時天氣尚暖,她卻莫名地感到一股寒涼之意。
豆香此刻切切實實地明白,就算自己重活一次,她還是無法改變一些事情,想做之事畏手畏腳,想幫助人無法伸手。生活依舊殘酷,她還是隻能卑顏屈膝,苟延殘喘,在夾縫中尋著空隙爬出來。
她,或者說是東屋西屋住著的六人,都是夾縫中生長的野草,心中都渴望著能見到陽光,觸及水源,也期待有一日能枝繁葉茂,綠意盎然。
但稍微行錯一步,就隨時會被掐死在此地,對她們這些沒有身份,沒有背景,沒有地位,沒有金錢的女人們來說,生活實在太難了,就算是她們美貌又聰慧,也沒有多大轉變,仍舊是半死不活地等著別人的操控,聽從命運的安排。
生活艱辛,卻也只能迎頭而上,畢竟人活一次不容易,重生為人更是萬幸。
此刻的擔心和憂愁全無用處,該來的總會如期而至。
昨夜是於府太太的大壽之日,卻出了件醜聞。事情涉及到清幽閣的六位養女以及於府三公子於明輝。除了喝醉酒不知事的豆香,其餘五人並著管教的魯嬤嬤、馮嬤嬤全被戚氏派人看管審問起來,東屋西屋全被封鎖,有專人在內仔細搜查。
直到第二日的中午,並未涉事的張引娟和夏月仙,以及馮嬤嬤都被放了回來,而魯嬤嬤則因為監管不力捱了二十下板子。
張引娟和夏月仙剛回來就關緊房門,把事情從頭到尾跟豆香說了一遍。
當夜,豆香酒醉昏睡後,張引娟和夏月仙便拖著她回清幽閣內安置,留下葛惠芳一人獨受折磨。她們也隨後歇息,睡的正香,突然就被太太身邊的大丫環們帶人拿下,說是要審問。
豆香酒醉睡的比死豬還沉,根本叫不醒,那些人也拿她沒辦法,把她抬進南屋後封鎖東西屋,對上只稱豆姑娘不甚酒力,早就不清醒,與此事不相關。
張引娟和夏月仙是一起被看管審問的,她們塞了些銀子給審問的嬤嬤們,那些嬤嬤知道這兩人與此事幹戈不大,因此敢收錢,也悄悄給她們講了些實情。
原來於三公子給人下了藥,與送酒給他的嚴姑娘做成了好事,本來遮遮掩掩也好處理,誰知卻被錢雪兒給逮住,當場就鬧出大動靜,府裡的兩位奶奶領著大群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