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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楠含著冰激凌勺子,含糊道:「他們好慘,還是咱們幸福,教官長得帥又體貼。」
舒晚跟著笑笑,沒吱聲。
這群傻孩子根本不瞭解許渝城,讓他在訓練裡放水簡直是天方夜譚,他現在肯定憋著壞想方法折騰他們呢。
果不其然,晚上團建結束正準備回宿舍休息,突然緊急集合的哨子又響起來。
舒晚身體應激反應動起來,腦袋還沉浸剛剛吃的盒飯,人已經站在了隊伍裡。
哨子繞了個圈纏在許渝城手臂上,明明穿了跟他們相同的迷彩服,他看起來卻更有氣勢。
舒晚舔了下乾涸的嘴唇,目光盯住自己的水壺。
「休整一分鐘,想喝水的趕緊。」
許渝城背著手,語氣剛正不阿。
但張斌看見只有舒晚敢打報告出列喝水的時候,還是沒忍住輕笑。
一群人兀自站了半小時的軍姿就解散了。
周楠晚飯沒吃飽,拉著舒晚沖向小賣部買了點零食填肚子。結果椅子還沒坐熱乎,催命似的哨子又響。
周楠猛地彈起來,看了眼剛泡好的方便麵,欲哭無淚,「臥槽啊……」
隊伍站得歪歪扭扭,甚至還有叼著牙刷,肩頭披條毛巾,連迷彩服都不穿就跑出來的。
這些學生大多出身優渥,從小沒受過委屈,等軍訓的新鮮勁兒過去,一個個的大爺脾氣就瞞不住了,抱怨不滿地聲音此起彼伏。
許渝城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老樣子,靜靜看他們鬧。
周楠趁這功夫把衣服穿戴整齊,嘀咕:「教官玩的哪出?」
糖給夠了就立威嚴,是他一貫的作風。舒晚無辜地眨眼,表示猜不透。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終於有人扛不住喊:「什麼時候放我們回去休息?」
許渝城瞧了眼手錶,八點二十,時間正好,於是正色道:「全體都有,繞院子跑兩圈。」
話音未落,哀嚎聲此起彼伏,隊伍裡幾個男生恨不得現場造反,但考量了□□型差距,悻悻作罷。
宿舍樓其餘幾個班的學生紛紛趴到欄杆上湊熱鬧,看他們痛不欲生的模樣幸災樂禍。
周楠的崇拜之情頓時消失匿跡,吐槽:「隱藏的魔頭。」
舒晚一聽,噗嗤笑了。
兩圈並不難跑,但對體力已經透支的學生來講簡直是慢性折磨,個個臉色漲紅,汗流浹背。
舒晚掐腰站,小口小口地調整呼吸。
「明天七點半操場見,解散。」
許渝城瞥了眼舒晚,後者心下瞭然,跟周楠說:「你先回吧。」
「啊?你去哪兒?」
舒晚張嘴就說:「操場鍛鍊。」
周楠默默沖她豎起大拇指,拖著快廢了的兩條腿走了。
軍訓期間學生不得私自外出,訓練結束之後也只有操場和小賣店兩個地方可去,經歷一整天的「折磨」,他們恨不得都暈在宿舍裡,根本沒人出來溜達。
操場空蕩安靜,舒晚眺望到看臺上的男人,三兩步跑過去抱住他,開心:「早說你來做教官,我也就不至於這麼忐忑了。」
「臨時接到的通知。」
許渝城避諱這裡是學校,反手將她從身上扯下來。
舒晚癟嘴,故意嗆他,「怎麼,收穫了一群小迷妹,我就碰不得了?」
許渝城不跟她計較這個,托起她的下巴,左瞧右瞧,「胖了點。」捏起來手感好多了。
舒晚卻以為他出來就是為了嘲諷她,氣哼哼地揮開他,「嫌胖別碰。」
許渝城笑,把體檢單給她。
參加軍訓的學生都已經提前體檢完了,因為她的情況比較特殊,需要自己去醫院進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