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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孤兒院女生宿舍的洗衣房中。
細微到幾乎不可查,但確實存在。
屍身後頸上一塊欲蓋彌彰的膠布就是印證。
思夏綠色的眼睛泛了紅,緩慢的步伐霎時變成飛奔,箭簇一般衝出電閃雷鳴的長廊。
他衝到孤兒院院長面前,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臂,幾乎要將那袖管攥破:「晚晚不是因為發情請假回來休息的嗎?怎麼會在快放學的時候還在外逗留?怎麼會在十公里以外的南山出事!兇手呢?肇事司機在哪裡!不是說報警了嗎!?你說啊!」
年邁的院長心臟不好,不敢去認屍,正坐在靠牆的塑膠座椅上抹眼淚,被他突如起來的問責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支吾著道:「是回來休息了沒錯……今天有人來辦領養,我們還特意讓她在宿舍裡休息不要露面……除了幾個孩子,沒人去過宿舍……」
周思夏聽他講了半天都是些沒用的話,勃然大怒地拋下他跑去醫院前臺又撥了一遍報警電話。
……
半個小時後,警察終於出現。
凌晨時分,他們給出了調查結果。
——肇事車輛撞人後,一路衝上南山,然後撞破欄杆跌了下去,落得個車毀人亡的下場。雨未落前司機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難以辨認,但因屍體中檢測出酒精,被撞的受害者不止一人且毫不相干,故而判定是酒駕導致的事故。
整件事看起來毫無破綻——除了下雨天打雷正好劈中事發路段的監控攝像頭這一「巧合」。
思夏只看到了孤兒院到南山附近路段的監控。
林晚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搖搖晃晃地走在路上,背影蹣跚且蕭索。
她小心翼翼地避著人群走,行至車站前停下了腳步,卻是沒上車,繼續孤獨地向前。
從小到大一直繃著臉,不願表現出任何一點懦弱的思夏,眼淚瞬間洶湧而下。
分明心裡藏著一個暗戀許久的物件,積攢了一腔柔情正要勇敢地邁出那一步去表達,轉瞬卻被迫接受了另一個人的咬痕標記——他無法想像,晚晚這一路走得有多失魂落魄、心灰意冷。
所以他要讓始作俑者好好體會一下他和晚晚的痛苦。
杜依曼說的沒錯,他對洛璨施行了藥物控制。
更準確的說法是藥物標記,效果如同成結標記,只是持續性沒那麼長。
這麼做是為了讓眼前的alpha像一個oga一樣,嘗嘗被標記卻得不到撫慰的滋味。
嘗嘗被標記束縛,無法和其他人接吻交配的痛苦。
嘗嘗一直被欺壓、被踩在腳下的屈辱。
嘗嘗日復一日注意遠離那些帶有資訊素誘惑的危險人物的緊張。
嘗嘗明明是被迫承受、被迫渴求,卻被人罵又浪又賤的無奈。
嘗嘗觸碰不到愛人的絕望。
這些事,大半都按著思夏的計劃,有條不紊地實現,可是效果卻與他想像中的有出入。
隨著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逐漸增長,洛璨的臉上幾乎不再有「無奈」和「屈辱」。
出現略為頻繁的是「緊張」和「委屈」。
出現最多的表情反而是笑。
被溫柔對待時,笑的時候眼神裡全是依賴、溫馴、迷戀。
被冷落、被抓住挑刺時也會笑,笑裡充滿了小心翼翼的討好,同時十分努力地想辦法去平息他的不悅。
像他之前預料的洛璨在標記期間去找別的oga親熱,然後因為標記排異效果被送醫院的那種橋段更是從未發生。
他簡直要懷疑洛璨本來就是受虐體質,又或者他研製的標記藥物有降低智商的副作用。
要不然,誰還會在遭受冷熱的雙重暴力之後,依然天真地認為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