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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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黎陷翻白眼,這人就會針對自己!當老子吃素好欺負噠?!你媽嘰!欸……不對,那就成罵自己的媽了。
內心還在理順這層層關係,還在尋思著如何暗自罵的順暢又不牽扯到彼此難分的爹媽之時,早已被冷爺扯了一把扯到一旁,「你快去洗洗再出來,渾身自帶下雪功能麼?」
等著人走了院落又再度靜了,心下仍舊自顧慼慼然,不可解二三夢境原由,只待在腦海在心田遍遍回放,放至刻骨銘心放至滄海桑田。
『若教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
信,還是不信?
素淨白皙的二指拈子卻只顧空滯著肘子,堪堪落下卻反而是落在了一片肉嘟嘟的觸感上。
冷爺雙手一上一下夾著蘇提燈的手掌,「小娃娃,又發甚麼呆呢?」
棋盤上已是一片狼藉。
若論及以前未曾不是練過故意分神之流來同沉瑟廝殺棋局的。
他的棋譜可謂泰半是出自沉瑟之手,待到最後青出於藍也是虧得沉瑟偶有分心。
雙方下了死力便是往死裡膠著,那時候分心博弈一二未曾不是沒贏過,何時如這般丟盔棄甲多轉一個念頭都是在蒙。
為甚麼呢?蘇提燈緩緩收回手,棋子二度脫力落盤,『噹啷』一聲斜敲了邊角,眼瞅著便要跳落石桌。
旁側一隻手斜抄而來穩當當握住,接著自己便被人揪了起來推到一旁,「你回屋休息吧。」
薛黎陷隨手撥弄了幾下還未乾透的頭髮,大大咧咧坐到蘇提燈剛才坐著的位置,興致盎然道,「來來來,我就著殘局把你殺的片甲不留。」
左頰的酒窩顯的異常明顯,眼瞳裡也是毫不遮掩的躍躍欲試,一派孩童的爛漫天真。
這個人身上,總是有力量的,生命的力量。
蘇提燈忽爾在內心嘆了口氣,他總以為,有時候一個人的年齡,是長在心裡的,而一種獨獨屬於年齡的力量,會把每一個人漸漸推至消磨。
卻總有人可以與這股子力量違抗,漸漸的,活成了唯一一個連時光都不敢輕易雕琢的人。
天生下來是一塊頑石。
卻是一塊比璞玉都要美好上不知幾許的頑石。
及至綠奴晚上回來,大家開了飯,蘇提燈也未曾露面,薛黎陷吃完他自己那飯桶量之後猶豫了會兒,端了個小盤子去後廚又樣樣素素挑揀了些沒有人碰過的菜品,這才去找了蘇提燈。
真等進去了,才發現蘇提燈單手托腮看著燈籠,單手捏著一朵花枝翻來覆去的在愣神。
因了中部這裡快舉行一次比武,雖說江湖人多,四大家……呃,好吧,現在就剩兩家了,近幾年都很少在江湖上露面了,可是偶爾也會來看看,當然不是來比武的,是當個評委之類。
因此這裡也早就有正淵盟的人壓下場子,也知道公孫家這幾日陸續有些人來,自然知道有公孫家的人來正淵盟這邊送過信,是找蘇公子的。
像是被探究的目光審視許久,蘇提燈略微回神,淡淡道,「我在動身之前就有拖公孫大哥從江南來的時候,帶一枝初開的花枝與我。」
頓了頓,又道,「之前並不知道你們也會把我帶來,我只是純粹來找找沉瑟。他一定會來這裡的。」
「他來這裡想幹嗎?」
「他來這裡能幹嗎?」蘇提燈神色糟心的將薛黎陷望著,明明是個明白人,卻喜歡揣著明白裝糊塗,跟他交流真累。
「沉瑟不可能傻到在這裡大開殺戒。」
「隨你怎麼想。」蘇提燈懶得多說,將那花枝又塞回信封裡,推到了一旁,自顧自提了燈籠便要回床榻。
「欸等等,豬一樣的生活那也得是吃了再睡吧,你一天都沒怎麼進食,好歹吃點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