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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前面大門被人敲了幾下,幾個小子去開了門,圍在門口擋著沒瞧見來人,就聞見了滾燙的藥香味。
&ldo;喲!程葉啊,剛楊哥和瑞哥他們正說你呢!說了沒兩句,你就來了,哈哈!&rdo;
楊大胖站在花池上也看清楚了,門口那包裹嚴實的清秀少年可不就是程葉麼!他笑著沖那邊招手,&ldo;程葉,來來來,你看看你這一生病,都耽誤來看瑞哥了吧?快過來吧!&rdo;
程葉臉色還有點發白,但是瞧著精神不錯,捧著那一小砂鍋的中藥走過來,跟楊大胖問了聲好。他手裡砂鍋上有蓋子,但也蓋不住絲絲縷縷飄出來的白氣,楊大胖聞了下,問他,&ldo;程葉,你端一鍋中藥過來做什麼?&rdo;
程葉放下那砂鍋,手上沒戴手套,也不知道是凍得還是被砂鍋燙得,都紅了。他笑笑,眼睛看著李瑞回了話,&ldo;我那天看見瑞哥臉上有傷,煮了點外擦的,給瑞哥敷一下。&rdo;
後邊那些人跟著起鬨,&ldo;程葉,你還真&l;賢惠&r;,哈哈!哎,咱們今兒煮了一大鍋肉,留下來一起吃吧?&rdo;
楊大胖也笑了,他記著小時候程葉也是這麼小媳婦勁兒的伺候李瑞,難怪李瑞最疼他。&ldo;是啊,留下吃點吧,天冷喝點肉湯暖和……&rdo;
李瑞騰地站起來,把抽剩下的菸蒂往花壇裡一扔,扛著程葉就進屋裡去了,&ldo;讓你別來,欠收拾啊!&rdo;
後面那群要吃肉的愣了下,緊跟著又開始嗷嗷起鬨。楊大胖聽著李瑞把門踹上的聲音,忙喝住大夥兒,&ldo;快煮你們的肉去,瑞哥怕是真生氣了!&rdo;他嘖了一聲,又看了看那緊閉的房門,嘟囔一句。&ldo;小程葉,你自求多福吧,哥哥是幫不了你了。&rdo;
李瑞那屋裡跟以前沒法比,就一張硬木板床,鋪著薄薄的被褥,連個桌椅都沒有。程葉被他放在床上,捏了捏身下的被子,心裡挺難受,&ldo;瑞哥你到後邊和我住吧,這兒太冷了……&rdo;
李瑞捏著他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鼻息都噴在程葉的小臉上,&ldo;你是不是還沒明白啊?我跟你說了吧,這段時間不許過來!&rdo;
&ldo;說了,我也知道。&rdo;程葉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的回話。&ldo;可是我擔心,瑞哥臉上有傷,身上肯定也傷著了。我給你敷一下,弄完我就走。&rdo;
李瑞看著他,一段時間沒見,程葉好像又長大了些。不止是臉上稚氣少了,眼睛裡還多了一種說不出的堅定,讓李瑞不能再把他當個不經風雨的孩子一般對待。
門外邊響了幾下輕輕的敲門聲,隔著門板悶悶的傳來楊大胖的聲音,&ldo;瑞哥,肉煮好了,你一邊吃一邊跟程葉說吧……&rdo;
李瑞還在瞪著程葉,聽到程葉肚子咕嚕一聲,又皺了眉,&ldo;沒吃飯?沒吃飯熬什麼藥!有病吧你!&rdo;
程葉捂著肚子有點臉紅,&ldo;我,我怕你又跑了!我來了好幾回,瑞哥都鎖著門,好不容易聽見有動靜了……&rdo;
李瑞使勁揉了程葉的腦袋一把,下去開啟門,把那碗肉端進來。外邊的人已經喝上啤酒了,鬧哄哄的一團。李瑞沒去拿酒,把門又關嚴實了點,隔開那哄鬧的聲音。
他把程葉抱在懷裡,夾了一筷子肉餵他,&ldo;吃一口吧。這是程岳家的,你不是也被他們家吃了一隻兔子?你看,咱們現在補回來。&rdo;
&ldo;瑞哥怎麼知道的?&rdo;程葉有點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