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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摟著她的肩膀安慰了幾句,又抬頭對自己爸爸勸說,他著急,話裡不免有些急了。&ldo;爸!爸您別這樣,我媽不是那個意思,您能不能冷靜下來聽聽啊?您一直關著我媽吧?臉上的傷也是您打的?這回是您過分了!&rdo;
李瑞他爸也是一身的邋遢,一臉泛青的胡茬,深陷的眼窩,瞧著幾夜沒歇過了。他聽見李瑞這話,又看了下自己老婆那瘦小的身體,只幾天,就被自己折磨成這樣……他眼裡滿是痛苦,但是內心卻是更大的傷痛,任何男人,都無法接受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哪怕是心裡想著別的男人也不行!
李瑞拿紙巾給李媽媽擦了眼淚,勸著她不再哭了,繼續跟自己爸爸勸說,&ldo;我媽臉上的傷得趕緊去醫院,這樣吧,我帶她先出去……&rdo;
&ldo;不行!不能出去……&rdo;李瑞他爸犯了倔毛病,死活咬準了不許人出去。
李瑞也火了,&ldo;您攔著也不成,這再不讓醫生瞧瞧得落下毛病!您當初再生氣,把這房子拆了都可以,怎麼能對我媽動手啊!您那拳頭她哪兒吃得消!&rdo;
李瑞他爸瞧著自己老婆散亂頭髮,臉上腫得烏紫的模樣,似乎有些清醒了,&ldo;我帶她去醫院……&rdo;他想過去,可剛靠近就被喝斥了一句,李媽媽情緒不穩定,不肯讓他靠近。
李瑞他爸不敢過去了,他骨子裡是疼老婆的,但是在某些事兒上,的確是有些根深蒂固的東西無法剔除。就是因為實在太愛自己的老婆,所以,才在對這件事上一錯再錯。
李瑞他爸最終妥協了,無力的揮手讓他們出去了,&ldo;李瑞,早些回來。&rdo;
李瑞把他媽扶起來,小心向門口走去,半依靠在自己懷裡的女人不再像記憶裡的那樣堅強,甚至在微微發著抖。李瑞心裡不是滋味,也只能更用力的環抱住她,&ldo;沒事了,媽,我帶你去醫院。&rdo;
醫院的醫生是個老頭,瞧見這種情況很是憤憤,一連聲的問李媽媽是否要醫院開個證明,出份報告給她。&ldo;這是你男人打的,對吧?這個月我都瞧見3回了!現在的大男人真不是東西,動不動打老婆!&rdo;
李瑞不樂意了,他家的的事兒本來就夠亂的了,這老頭還跟著摻和!&ldo;您看病就成了!囉嗦什麼啊!&rdo;
老頭瞟了李瑞一眼,沒再吭聲。
李媽媽坐在那心情也很複雜,她不會起訴自己的丈夫,畢竟這麼多年的感情了。但是兒子甚至沒有一個外人關心自己,這點上,讓她覺得很寒心。臉上的傷,已經足以構成家庭暴力,自己的兒子卻阻止正常法律途徑幫助自己,這等於是在替丈夫擦掉罪證,甚至也沒有承認自己受到的委屈。
李媽媽從醫院出來,坐上車第一句話就是懇請離開,&ldo;李瑞,你放我走吧,我想回你姥爺家住幾天。&rdo;
李瑞瞧著她臉上的紗布,又看著她的眼睛,實在無法拒絕自己親生母親的請求。&ldo;好,我送您過去。&rdo;
&ldo;媽,我爸這次是錯了,他是個粗人,您千萬別跟他較真!過幾天他就來求您回去了……&rdo;
&ldo;媽,您還記得小時候嗎,我做錯了事兒您拿鞭子抽我,我咬著牙硬挨就是不肯認錯兒。可第二天就跟您和好了,咱們是親母子,是一家人,骨血裡連著斷不開吶。這次的事,您生氣是應該的,但是也別恨我爸一輩子……他只要碰著跟您相關的事兒,都冷靜不下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