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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情微微怔了一下，隨後輕咳道：「沒有，可能是剛剛的精神療愈有些消耗過度，我挺好的。」
然而回答工作人員問話的時候，他腦海中卻止不住地浮現出剛才精神力世界裡的一幕幕畫面。
那些藍色的小花、顧念為他撐傘和……他的親吻。
顧情整個人凝固了片刻，隨後揉了揉眉心，接過護士遞來的溫水。
在顧念進行二階進化的時間裡，顧情向恭林和江影上將大概瞭解了一下「顧唸到底在高等教育中心學了什麼」這件事。
三人對坐，大理石桌面上擺著兩杯溫水一杯熱茶，呈三角形分佈。
顧情溫和地道：「兩位有什麼想說的嗎？」
恭林咳嗽一聲，「這個……還是三哥和你解釋比較恰當。」
他身旁短髮男人的身形明顯僵硬了一下，隨後也清了清嗓子，「呃，這個……根據政府重點培養計劃和上級的批示，顧念在高等教育中心畢業後需要經過考核才能加入軍部，而他在校期間輔助執行的任務將作為一部分考核的依據。」
「執行任務的種類和內容？」
江影肅容道：「這個屬於機密內容，就算是撫養人也不能說。」不過他隨後反應過來，顧念成年之後，他和顧情的撫養關係將自動解除，不再維繫。
顧情道：「那這次受傷的具體情況呢，也不能說麼？」
「這是他執行任務以來傷得最重的一次。」江影嘆道，「一共中了兩槍，一槍在後背，一槍在手臂，子彈是針對混血種特製的，對純血蟲族殺傷力也很強。如果不是趕上二階進化，可能會留下很大的傷疤。」
「兩槍……」青年重複了一遍這個詞，眼睫顫了顫，隨後道：「兇手抓到了嗎？」
「已經逮捕了……這個案子跟你也有點關係，」恭林看了一眼江影，隨後拉起一道光腦螢幕，展開後指著上面的一張圖片說：「這是個販賣精神力藥劑的團夥，和星盜合作，在暗網上出售各種各樣的非法藥劑。」
顧情想起這具身體少年時的經歷，眼神微暗，隨後平復。
「擁有s級精神力和精神天賦之後，我能申請進入軍部的考核嗎？」他忽然說。
江影聞言又震驚了一下，「可是你的政治審查無法透過……等等，s級精神力和精神天賦？」
恭林：==真羨慕你們這些彷彿開掛的人。
江影道：「你的精神天賦是什麼，精神療愈嗎？」
他畢竟見多識廣，加上之前顧情在治療室內的表現，輕而易舉地就猜中了答案。
「顧家那件事或許有翻案的可能，得看上面的決定，」恭林拿起水杯輕啜，他酒喝慣了，喝水也喝出了品酒的優雅。「不過s級的精神力者，軍部不太可能輕易放過。」
「能覺醒精神力天賦的人類不多，沒想到你也成了其中一個……」江影說，「能冒昧問一下覺醒的過程嗎？顧家的先祖故鄉在蒼嵐帝國，你應該是繼承了聖王之血，而且出現了返祖現象。聖王之血……就是銀河帝國的人類留下來的血脈之一。」
對於極限測試，顧情相關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他盡力回憶和搜尋與那場荒誕而孤獨的夢境有關的訊息，隨後道：「和我一起去的測試者說，極限測試能夠勾起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從而激發腦域的潛力。我可能看到了……成千上萬的屍體和怪物……還有一些很奇怪的東西，總之、好像、也還好。」
「什麼型別的怪物？」
「你能想到的全部。」顧情說，「那裡面都有。」
恭林欣然道：「下次看恐怖片一定叫上你。」
「差不多結束的時候，有人在對我說話。」顧情原本冷靜的眼神陷入片刻的茫然，「他說我的精神力世界裡有一道……標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