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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餐後，別墅外的院子裡放起了悠揚的音樂，許多人都過來邀請司珥跳舞，桑靈卻以主人和老朋友的身份趕走了那些人，並且和司珥站在泳池旁聊了許久。

商令珏站在黑暗裡看了一會，就被林棠她們拉走去看桑靈養的鸚鵡，等她得空時，司珥和桑靈都已經不見了人影。

直到商令珏詢問了陳言，才知道司珥已經先行離開了。她們兩人不在人前一起行動，是早就定下的規矩，只是今天她總覺得非常不安。

跟林棠她們打過招呼後，商令珏把桑靈給她的衣服放在玄關，就出了別墅，叫車回她和司珥的家。

房間裡靜悄悄的，商令珏找了幾圈，才發現司珥穿著薄薄的白色睡袍，站在陽臺看著天空，神情淡淡，眼裡滿是看盡世間繁華的疲憊感。

&ldo;姐姐，你不冷嗎？&rdo;商令珏默默站在司珥身後，不敢上前觸碰這個她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ldo;不冷，我想一個人靜靜，&rdo;司珥沒有回頭，只是撥弄著頭髮，一旁象牙色的窗紗起伏。

不知為什麼，要是放在平常商令珏早就乖乖走開了。

因為司珥以前常常揣摩劇本和角色獨處，但是今天她敏感覺得司珥的低落情緒不是那麼簡單。

&ldo;怎麼還不走？&rdo;司珥坐在藤椅側臉回頭，絲綢睡袍堪堪遮住素白的小腿，她低頭取下金絲眼鏡，語氣像是哄小狗一樣，&ldo;去幫我放好眼鏡。&rdo;

女人指尖的溫熱來不及在手心殘留，商令珏捏住眼鏡腿，從客廳又返回了陽臺。

&ldo;蓋上吧，&rdo;商令珏把羊毛毯蓋在司珥腿上，她看見司珥腳上的翡翠墜子隱沒在毯子下。

&ldo;謝謝，&rdo;似乎是被商令珏打敗，司珥修長的手指輕輕揉著額頭，無奈地說，&ldo;怕了你了，過來吧，當初遇到你的時候真沒想到你這麼黏人。&rdo;

商令珏上前兩步，跪坐在地毯上，白淨的小臉剛好擱在司珥的大腿上。

&ldo;疼，輕點，&rdo;司珥忽然喊疼，細長的手指剛好放在商令珏唇邊，&ldo;下巴那麼尖，用手墊墊。&rdo;

聽話地用手墊住下巴，商令珏偶爾抬頭望一望司珥，又一起看向陽臺外面。

從司珥的角度看來，就好像一隻長毛布偶趴在自己身上，討要食物。呼吸間熱熱的，總覺得有些癢。

&ldo;說吧什麼事，&rdo;司珥把玩著商令珏柔順光澤的長髮。

&ldo;今天的宴會氣氛好熱烈，&rdo;商令珏眨著眼睛。

司珥輕輕嗯了一聲，又淡淡說：&ldo;別兜圈子。&rdo;

&ldo;那個桑靈帶我去她的房間，姐姐你猜我看見了什麼。&rdo;

&ldo;你現在講話不僅兜圈子，還要賣關子了嗎？&rdo;司珥微微抿唇，眼神一掃，透著幾分不耐。

商令珏垂眸，長長的睫毛在臉上留下兩道陰影，&ldo;你和桑靈，你們真的只是朋友嗎？&rdo;

司珥身體一僵，咖啡色的眼眸裡掠過一抹暗色，&ldo;你是在質問我嗎？&rdo;

&ldo;不，我沒有，&rdo;商令珏的睫毛搭下來，在夜色中濃密如簾，&ldo;她給我看了你們高中時的照片。&rdo;

&ldo;嗯，然後？&rdo;司珥皺皺精緻的鼻子，不解地應了聲。

&ldo;然後也沒說什麼。&rdo;

&ldo;因為一張照片，你想聽到什麼答案？&rdo;

商令珏被司珥問住了，她想聽到什麼答案？她迷茫地抬頭看向司珥，女人深邃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