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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手線外環線請注意,電車即將到達。各位乘客,新宿站到了。請留意不要遺漏隨身物品。" …… 電車到達新宿站,趙政順著人流下了車。 在下車時,安靜的氛圍終於是打破了一些,出現了窸窸窣窣的交談聲。 趙政沉默地綴在眾人的身後,聽著眾人的談話: 一個正在將領帶調松的中年男人對著旁邊的男人道: “今天又被主管訓了,天天被訓,真噁心。” “訓話的話,無所謂,”同伴聳了聳肩,隨後語氣低沉了一些,“但我似乎聽到人事部門那邊說,職員薪資要下調15%……” “誒咦,下調薪資的話,這破地方真的待不下去。” 聞言,最先開口的男人不由得皺眉罵道。 旁邊一道聲音憂慮地插入: “少說兩句吧,我們又能怎樣呢,跳槽嗎?我們都三十了……孩子們怎麼辦呢?家裡怎麼辦呢?” 緊接著,一位穿著職業裝的女士痛苦地扶著牆,緩緩半蹲下來。她累得幾乎站不穩,腳上的高跟鞋後跟已經磨出了血跡,她喃喃自語:“這該死的高跟鞋,為什麼只有我們要忍受這樣的事情……” 趙政穿行於這些會社的工作者之中,身後,一個年輕女子正夾著電話匆匆走出站臺,邊走路,邊打電話道,“小建在哭嗎?我今天出門前已經餵過奶了啊……” 電話那端的主人似乎吼了幾句,年輕的女人身形頓在原地,暈開的眼線下方那雙眼睛湧上難以遏制的疲憊,她以手扶額,看向車站頭頂並不明亮的冷白色燈光,“我知道……但我已經盡力了……” 幾秒之後,她聲音沙啞道,“我真的不想放棄現在的工作。” 趙政靜靜地從這些男人和女人身邊穿過,彷彿沉默無言的觀眾離場。 …… 五分鐘後,趙政到達西鐵城鐘錶行。 鐘錶行已經打烊,店門上已經掛上了休業的牌子;店鋪內亮著暖色的燈,在冬日寒冷的街道上就像一團溫暖的火焰,趙政原本有些沉悶的心情瞬間舒緩許多; 趙政從店門向內望去,依稀可以看到櫃檯邊似乎還站著個人。 趙政在門口站定,幾秒後,推開了店門。 【叮鈴】 門栓帶動門鈴作響,發出清脆的一聲。 櫃檯上的那位頭也不抬,聲音懶散道: “不好意思,我們打烊了,請您明天再來。” “前輩。” 趙政略微出聲,進門的時候還帶著一身寒氣。 話音落下,夜郎輕一這才抬起頭,看到是趙政之後,懶散地支在櫃檯上的身體直挺起來,夜郎輕一伸了個懶腰,道:“怎麼現在才來?” 夜郎輕一頓了頓,“沒坐計程車?” 趙政搖了搖頭,如實道,“太貴了。” 夜郎輕一:“……” 夜郎輕一沒再說話。 “這是杜麗夫人腕錶所需要的零件,我取來了。” 趙政揚了揚手中的袋子。 夜郎輕一看了一眼趙政手中的袋子,眉頭微揚,幾秒後,嗤笑道,“噗嗤,怎麼今天去取?今天不是休息日嘛?你也太沒有職場員工的自覺了吧——這種出外勤就應該放在工作日來做,這樣才可以名正言順地偷懶啊!” 聞言,趙政笑了笑,心頭暗忖—— 你也沒什麼老闆的自覺啊,竟然教員工怎麼摸魚。 趙政隨意道:“反正我也沒事做,下個星期……會很忙,擔心沒時間去取。” 夜郎輕一接過趙政手中的袋子,嘀咕道,“我就說你小子怎麼今晚要過來呢……還以為你就想單純吃個飯。” 夜郎輕一將東西放在工作臺旁的儲備箱內,扭過頭對著後面的廚房喊道,“夜郎一花,你趙政哥哥來了,晚餐準備好了嗎?不是你說你要親自下廚的嗎?” “喂!” 在廚房有些手忙腳亂的一花不滿地喂了一聲,【夜郎輕一】這四個字就要脫口而出,好險一花記起趙政就在前堂,自己還要維持乖乖妹妹的形象。 “……快好啦!” 趙政聞言笑了一下,問夜郎輕一,“今天是一花做飯?” “嗯——” 夜郎輕一幾乎是從鼻子裡拖出一個音回答。 想來,自家妹妹給外來臭男人做飯這件事讓夜郎輕一十分不爽。 即使那個臭男人是自己看的有點順眼的趙政,夜郎輕一也實在憋不出個好臉色。 “我去幫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