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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池南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身邊的趙錦繡,與她含著笑意的杏眸對上,他那雙英氣的劍眉也憑空又變得舒展了一些,他沒在這個時候和她說什麼,只和人略一頜首便轉身往外走去。
他走後。
謝平川也到了去大營的時間。
「我得走了, 今日營中沒什麼事, 我會早些回來。」他就像從前的每一日一樣,臨走前都會和燕氏敘說今日的安排。
可燕氏就像對待謝池南一般, 聞言也只是淡淡瞥他一眼,並未說什麼。
謝平川像是早就已經習慣了,見她這般也只是淡淡一笑, 而後又和一旁的趙錦繡溫聲道了一句,「瑤瑤若無事就多陪陪你燕姨,要是去外頭記得多帶些隨從。」
他平日惜字如金, 除了行軍作戰佈置計劃時,幾乎很少說話。
此時卻彷彿有無盡的話要交待。
趙錦繡倒是早就習慣了,從前在金陵時,謝伯伯和燕姨也是這般相處,只不過那會燕姨總會半是羞赧半是嗔怪地讓人快些走,如今……她正要答話,身邊的燕姨卻已先她一步開口回道:「囉嗦。」
語氣雖不耐煩,眉眼卻是舒展的,並沒有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不高興。
謝平川知她脾性,笑了下,倒也不再多言,只朝兩人略一點頭,起身離開的時候,他臉上的笑意盡數收起,又成了平日那個不苟言笑威嚴冷肅的安北侯。
他走後,屋中丫鬟也把早膳都端了下去。
李媽媽去給她們準備茶水,很快屋子裡就只剩下趙錦繡和燕氏兩人。
趙錦繡扶著燕氏往裡走,屋中軒窗大開,明媚的春日照亮了整個屋子,空氣中有漂浮的塵埃,而窗外停在樹梢的鳥兒依舊在輕快地嘰喳,趙錦繡就在這樣的聲音中,和身旁的燕氏說道:「謝伯伯待您真好。」
聽小輩說這樣的話,燕氏難免有些不好意思,可她心中卻也是認可趙錦繡這番話的。
謝平川待她的確很好,他們成婚二十餘載,他包容她所有的壞脾氣,任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不曾拘束她,也從未做過一件對不起她的事。
即使她因春行的事埋怨他,他也沒有說過一句不是。
早些年,她遷怪他,不准他進屋,更不准他碰她,就連李媽媽都怕壞了他們夫妻間的情分,與她好話重話說了無數次。
謝平川卻什麼都沒說。
她知道她這樣不對。
謝平川並沒有做錯什麼,春行的死也跟他沒有關係,可她就是忍不住去責怪他。
她也清楚這樣下去,他們夫妻肯定會出事,可她天生就是這樣的脾性,除非自己走出來,要不然誰說都沒用。
那會城中有不少人知曉他們夫妻關係不好,想給謝平川送女人,就連府裡也有不少人起了別的心思。
謝平川位高權重,又生得英俊,偏偏後院就她一個人,這樣一個男人,怎麼會有女人不動心?只是從前他們夫妻恩愛,她又是雷霆手段,沒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鬧事罷了。
可那陣子,她精神不濟又懶得管事,阿唯又要照顧小回,府中上下亂糟糟的,全靠李媽媽還有她幾個心腹看著才沒有鬧出什麼大事。
知道那些人的心思後,李媽媽當即就跑來和她說了,想要整治那些不守規矩的丫鬟,她卻懶得管,這世上之事,最管不住的就是男人的心。
他若有了別的心思,就算你每日捆著綁著看著都無濟於事。
何況夫妻若真做到這一步,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她那會滿心以為她和謝平川的夫妻情分要到頭了,畢竟這世上哪有男人能承受得了妻子這樣的冷待,何況溫香軟玉在身旁,他堂堂安北侯,大漢第一戰神又何必來受她的氣?
她也早就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