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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朕打算……&rdo;

&ldo;老臣該死，但此事與其他同僚並不相干！&rdo;老御史很有幾分錚錚傲骨，當即匍匐在地，免得連累了旁人。

&ldo;老御史知道朕要說什麼？&rdo;虞之淵詫異了，他不過是聽林狀元說過慕容南山文墨極好，這才一時起意，叫了老臣們來。

老御史跪在地上，略抬起枯瘦的頭問：&ldo;陛下要說什麼？&rdo;

&ldo;……老大人起來吧。&rdo;虞之淵親自去攙扶那老臣，看群臣斜簽著身子坐在椅子上，比站著還受累，就開門見山道：&ldo;朕打算，叫鮮卑人考科舉。因太上皇駕崩免了今年的科考，待明年，朕決心叫慕容南山直接考秋試。&rdo;

&ldo;陛下不可，慕容南山乃是鮮卑王子，鮮卑人狼子野心，不管是慕容還是柔然，都不是易於之輩。&rdo;老御史先還在哆嗦，此時鐵面無私地對上皇帝，把腹誹之言說出。

&ldo;柔然已經遞上了稱臣的摺子，慕容派來的使者也在路上了。他們鮮卑不是易於之輩，朕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既然都是朕的子民，朕決心一視同仁，又有何不可？&rdo;虞之淵心嘆老御史空有忠心，但太過迂腐了一些。

&ldo;聖上英明。&rdo;金閣老垂手起身稱頌。

&ldo;聖上英明。&rdo;玉老將軍、金閣老，並一干老臣暗恨金閣老jian猾，他先喊了英明，叫其他不敢苟同皇帝的人怎麼辦？

&ldo;朕英明在哪？&rdo;虞之淵先不明所以，隨後恍然大悟到上一次太上皇把這堆老臣叫出來，就是叫他們來皇宮送死呢，這些人雖不是驚弓之鳥，但吃一塹長一智，怕是怕死之下不敢跟他有話說話。

&ldo;鮮卑都已經歸順朝廷了，朝廷不將他們一視同仁，難不成，要把他們攆回去，叫他們再想法子造反不成？&rdo;金閣老道。

&ldo;是呀，金閣老所言甚是。&rdo;玉老將軍附和，只是，皇帝這是不打算打仗了？要不打仗，他們玉家怎麼辦？雖不想叫皇帝窮兵黷武，但玉家是靠著打仗吃飯的事，不能叫皇帝摔了他們家飯碗。

老御史道：&ldo;但慕容南山……&rdo;

&ldo;不獨慕容南山一個，就算俟呂鄰雲要來考科舉，只要他文采出眾，能夠獨佔鰲頭，朕也敢封他做狀元。&rdo;虞之淵道。

&ldo;……聖上英明。&rdo;雖說文死諫，但好死不如賴活著，老御史活到這歲數了，越發怕死了。

虞之淵滿意地點了點頭，&ldo;慕容部落懇請朕冊封慕容十三為慕容王。&rdo;

&ldo;聖上英明神武，叫塞外蠻夷不戰而降。&rdo;老丞相起身中氣十足地唱喝一聲。

金閣老等人跟著起身也唱了一遍。

虞之淵擺擺手，皇帝做久了，被人誇一聲&ldo;英明神武&rdo;，也不像最初那麼飄飄然了，&ldo;慕容部落懇請和親。&rdo;

老尚書不以為然地想：皇族中，公主還有幾個，世家中，適齡的閨秀更是一茬接一茬，不過是和親罷了。

&ldo;……聘禮多少？&rdo;越是揮金如土的人，越是在某些地方精明市儈。金閣老、金老夫人二人奢靡度日，不代表這兩個老的糊塗了，不知道怎麼賺銀子。

虞之淵一怔，這才想起慕容十三送來的東西算是第一年上的供，跟聘禮不相干，&ldo;先送來的文書中並沒寫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