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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頭,面頰被篝火映得發燙。
這不是向斐然說的,而是談說月教給他們的,因為當年奪金的他是如此恃才傲物目中無人,狂得欠揍,所以才有了這一段。
只是時隔多年,她忘了,而向斐然記到如今。
“斐然哥哥……”
向斐然從篝火邊起身,修長的手在她頭上輕輕拍了一下:“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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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中飯稍作休整後,四個人重新進山,開始他們的植物研學之旅。
向斐然像個一本正經的帶隊的老師,全程講解,有問必答,並教給他們一些基礎的形態學辨認方法。但蔣少康可能把這當約會,碰到好看的植物,比如巨型的春羽、附生在石邊的流蘇貝母蘭、以及尚在花季的大花紫薇,他都要給商明寶拍照(順便也拍方隨寧)。
向斐然這種時候便安靜地等著一邊,也不入鏡,指尖空得發癢,想抽菸。
終於開始採集植株時,他親自演示了一遍,講述要點。
方隨寧這次都有點受寵若驚了:“你該不會要當老師吧?怎麼耐心得這麼反常?”
向斐然散漫地伸出兩指,將她的手腕抬高一寸:“根斷了,妹妹。”
“……”
商明寶找了一棵很遠很遠的翠雲草,蹲在地上,小小的一柄採集鋤鋤得無精打采。
向斐然在她身邊半蹲下:“怎麼了?”
“無聊。”商明寶環住膝蓋,聲音悶在臂彎裡。
她其
() 實不是覺得無聊,但覺得蔣少康的拍照和隨時隨地的表現欲把整件事弄得很無聊,可又不能發脾氣,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向斐然對商明寶的感受絲毫沒有意外,靜了靜,說:“我送你回營地,你好好休息。”
他起身要走,商明寶按住他手腕:“你不高興,覺得我冒犯了你的植物。”
“不存在這種事。”
植物不會說話,那些奇妙的演化故事,要人類親自去探索。如果沒有耐心聆聽,那麼植物就是遍地可見的、無聊的、沉悶的生物。
生活在都市裡的人從來不知道綠化帶裡的蕨叫什麼蕨,屋後栽的竹是什麼竹,那些一年花復一年的行道樹,也許從你抵達這個城市到離開這個城市,都未必會知道它的名字。你只是經過,然後離開。
“你就是不高興。”商明寶堅持說。
向斐然索性看著她,一手搭在半蹲的膝蓋上:“對,我不高興。”
“我也不高興。”商明寶直視著他雙眼。
“你不高興什麼?”
“你躲我。”商明寶憋了一整天的心情終於在這一刻脫口而出,“你今天躲著我,你明明是因為我才帶我們上山的,為什麼反而躲我?我做錯什麼了?”
向斐然對她的質問不為所動,甚至冷淡失笑了一下:“誰告訴你,我是因為你才帶你們上山的?”
商明寶怔了一下:“不是嗎?”
向斐然簡直為她的理所當然氣笑了,心裡湧起冰冷的怒意:“你覺得,全世界都要看你的面子,所有恰好按照你心意發生的事都是因為你?我帶你們上山,是因為我爺爺遠在北京開大會也要給我訊息,請我一定照顧好你。”
商明寶一個字一個字聽完,鼻尖的酸澀毫不講道理:“所以呢,過懸崖的時候不顧危險護在我外面,也是因為爺爺的拜託嗎?”
向斐然沒想到她會注意到這個細節,但隨即便推測出,是蔣少康和她說了昨晚的事。
他冷酷地、神情紋絲不動地說:“是。”
“就沒有一絲一毫是因為我本人?”商明寶眼眶灼熱,聲音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那是一種公主被拉下王座、冠冕被摘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