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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最重要的一點，在不確定溫拂到底知道多少實情的情況下，不能自亂陣腳變得心虛，至少表面上不能流露出心虛與畏縮。

柏斂樺調整好心態，不解的直視溫拂，追問起他未完的話：&ldo;可惜什麼?重逢以後，你就總是在說些我聽不懂的東西。&rdo;

他輕皺眉頭，後退一步避開溫拂，面上帶了些困惑與為難：&ldo;我不習慣你現在說話的語氣，讓人感覺不舒服……你討厭蓮花?那以後身邊若有水池，不種便是。&rdo;

溫拂自然而然的收回手，垂眸凝視自己掌心，語氣淡淡：&ldo;不，你怕是想錯了，我喜歡蓮花。&rdo;尤其是白蓮。

專心尬演的柏斂樺心頭一跳，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溫拂，卻辨別不清他話中具體含義，只能真誠祈願這是自己想多了。

&ldo;你現在，變成了魔修?&rdo;

&ldo;怎麼，這樣不好嗎，還是說你怕了?&rdo;溫拂意味深長的看過來。

&ldo;不，只是很惋惜。&rdo;柏斂樺難掩眸中失落，&ldo;你現在很厲害，但我覺得……&rdo;

&ldo;你覺得，我應該會是個好人，走在正道上?&rdo;溫拂主動替柏斂樺說了下半句，讓柏斂樺只能愣愣點頭。

&ldo;讓你失望了。&rdo;

柏斂樺不知該如何接話，微微抿唇：&ldo;那你的仇……&rdo;

&ldo;我是輔壽之體的事情不能明說，早就暗中找個由頭報復回去了。&rdo;溫拂早已從剛才的失態中恢復正常，示意柏斂樺坐下，親自動手給他沏了一杯靈茶，似笑非笑，&ldo;我知道你心軟，也不想髒你耳朵，你只要知道，我沒有對那些無辜之人出手就好……這是你當初一直勸我的，嗯?&rdo;

&ldo;心軟&rdo;二字溫拂刻意加重了語氣。

繼柏斂樺死後，那時他又一次認識到這個人對他影響有多麼大。明明深恨著柏斂樺，他也早已墮入魔修，行事不受道德約束，但是當他想要不分仇怨，只顧發洩將那柳家和門派之人屠戮殆盡時，柏斂樺往日話語卻不斷在耳邊迴響，幾次擾他心緒，最後只好放棄。

多可笑，明明柏斂樺也做不到他所說的向善，是別有所求而來，偏偏自己明知這份欺騙，卻還是因為他虛偽的表象，畫地為牢將自己單方面禁錮。

柏斂樺不知道溫拂在想些什麼，但卻本能的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自在，只好露出一個溫柔讚許的微笑應道：&ldo;如此甚好。&rdo;然後低頭，抿了一口大乘期大能沏出的茶，繼而愣住。

柏斂樺本以為憑溫拂現如今修為，他手上的靈茶必然是修真界極品，事實上這味道確實不錯，但卻如何品嘗，都彷彿是曾經他在自家洞府旁親手栽種過的品種。

雖也是好茶，靈氣充裕，卻當不上名貴二字。

柏斂樺有所觸動，逃避似的環顧四周，忽然覺得有些細節十分眼熟，遲疑開口：&ldo;你洞府中的佈局擺設，似乎……&rdo;和曾經迷霧森林他的住所十分相像。

不怪他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是他經歷的第一個世界，很多記憶已經不是那麼清晰，他能努力回憶出自己和溫拂的種種相處，對於其他的細枝末節卻實在有心無力。

&ldo;我本以為你會一開始就察覺的。&rdo;溫拂神色平靜。

&ldo;抱歉，是我不夠細心。&rdo;柏斂樺面上流露出愧疚之色。

&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