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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淵聽後，卻是一臉嘲笑：&ldo;蠻夷就是蠻夷，用遠都只為眼前的利益而甘願被人當做棋子，而且反覆無常！&rdo;
&ldo;呵呵！&rdo;莫護跋笑了笑。
&ldo;你笑什麼？&rdo;公孫淵忍不住反問。
&ldo;這就是你和司馬懿兩人之間的不同。&rdo;莫護跋答道。
&ldo;何處不同？&rdo;公孫淵又問。
&ldo;有時候，人，是需要被人信任的；有時候，人是應該學會去相信，去正視那些哪怕是被人看不起的人的。&rdo;莫護跋答道。
&ldo;你是說司馬懿信任你們？&rdo;公孫淵問道。
&ldo;開始不信任，但後來卻完全信任了。&rdo;莫護跋道。
&ldo;哦？&rdo;公孫淵明顯不相信。
&ldo;因為我們的實力已經足夠讓他信任我們！&rdo;莫護跋答道。
這時候，護斜於已經帶著他的小隊從後面趕過來了。
&ldo;他們都死了麼？&rdo;公孫淵瞟了一眼護斜於，突然問道。
護斜於先是看了看他的族長莫護跋，而後者只是點了點頭。
&ldo;是的。&rdo;護斜於朗聲答道。
&ldo;你剛才為什麼不渡河？&rdo;莫護跋問他。
&ldo;因為我剛才認為渡河有危險，而或許我們能夠從你們手裡再一次逃走！&rdo;公孫淵毫不猶豫，答道。
&ldo;所以你認為河水可能比我們容易對付一些？&rdo;莫護跋問。
&ldo;或許是吧！&rdo;公孫淵嘆了一口氣，眼眸微閉。
&ldo;父親大人還要跟這蠻夷說什麼，我們現在就殺出去吧！&rdo;一旁的公孫脩卻是早已等的不耐煩了，狠狠地颳了莫護跋一眼，看著公孫淵，大聲道。
&ldo;你剛才本不該殺掉那個部下的。&rdo;公孫淵卻看著自己的兒子，突然對他說道。
公孫脩一怔，旋即滿臉疑惑，問道：&ldo;父親大人為何這麼說孩兒？&rdo;
&ldo;因為是你殺了他，讓我變得猶豫不決，也讓一些跟著我們的將士寒了心！&rdo;公孫淵嘆著氣，卻不看他，答道。
公孫脩卻似乎還是不明白。
&ldo;你現在有兩條路。&rdo;莫護跋淡淡道。
&ldo;只有兩條麼？&rdo;公孫淵問。
&ldo;只有兩條！&rdo;莫護跋稍稍加重了語氣。
公孫淵又嘆了口氣……
第十七章 滴血頭顱和群體瘋狂
落日投下的金色餘暉已經散盡，大梁河畔，兩隻騎兵隊隔著不到兩丈的距離相對而立。
氣氛有些沉寂，當公孫淵和他的部下只剩下兩條路的時候。
將士們都看著這位昔日滿含威嚴之氣但此刻卻有些潦倒不堪的老者，等待著他最後的決定‐‐他現在畢竟還有做出選擇的權利，這恐怕也將是他留存下來的最後的威嚴。
對面的莫護跋騎著黑馬，也正看著他，等著他作出決定。
良久之後，公孫淵忽然又嘆了口氣，朗聲道：&ldo;我知道，若是我被你生擒之後交給了司馬懿，那麼一定會受辱而死！&rdo;
莫護跋只是繼續看著他，沒有答言，等於預設。
公孫淵的語氣突然變得很激動，他又大聲道：&ldo;既然如此，那麼就讓我們在這大梁河邊一戰吧，看來我只有選擇這條路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