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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發往台州的公文,是揖拿刺殺胡言案主謀史康。
知府姜容見了公文,不敢怠慢,馬上派心腹趕赴天台縣去尋薜叢,拿下了史康。
史康是在被窩裡被拖出來的,當他明白刺殺的事情敗落,而胡言已經是五品的員外郎時,他心中的悔意自不必言說。
他非常懊惱;現在他大致摸清,胡言在下洋那裡,有一支不少於千人的精兵。他隱約感覺到:胡言和這幫歸正人不簡單,怕是有反心。只是沒等到他進一步摸清胡言的實力和圖謀,他已經被奪官下獄。
史康被奪官下獄,讓原本依附於史康的一夥人,個個膽戰心驚;緊接著他們就聽到了縣學先生胡言,現在已經成為了五品員外郎的訊息。
震驚和惴惴不安的情緒,開始在一些人的心中萌生。
縣衙大牢,牢頭走進丁不三的監室;
丁不三衣著整潔,正拿了一把木梳在梳理頭髮。見牢頭過來,他一臉不悅地說道:“齊老三,今早的飯食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送來?”
牢頭冷笑一聲,上前一把奪過木梳,隨手就丟到了牢門外。
然後怪笑著說道:“飯食是沒有了,你若是餓得急了,把你昨夜的尿喝了就是!”
丁不三吸了口氣,怒目說道:“齊老三,你膽子肥了是吧?主簿大人的交待你忘了?待丁某出了牢獄,又做回了押司,可有你好看!”
牢頭聽了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主簿?他今天一大早就被押去了州府,怕是永遠都回不來了。”
丁不三聽了大吃一驚,急急訓斥道:“你好大的膽子,主簿大人也敢誹謗,你這牢頭是不想做了還是怎的?”
牢頭齊老三收住了笑,他一雙眼睛陰冷地望向丁不三;
“丁不三,丁押司,你醒醒吧;史康指使刺客暗殺當朝員外郎,今日一大早,便押赴州府治罪去了,這可是齊某親眼所見。”
丁不三聽了吃驚地張大了嘴;他喃喃說道:“怎麼可能?史主簿怎麼可能會指使刺客去暗殺什麼員外郎?他又沒瘋,你這是拿話來誑我的是吧?”
劉老三靠近丁不三,皮笑肉不笑地問:“你可知這位員外郎是誰?”
丁不三人已經被聽到的訊息嚇傻了,就隨口問道:“是誰?”
齊老三撥出一口長氣,兩眼神往地說道:“他就是你曾經想陷害的縣學先生,小胡教授。”
丁不三聽到胡言這名字,兩眼一下大睜;
“他?他怎麼做了員外郎?”
齊老三怪笑兩聲:“想不到吧?齊某也想不到,他去了趟臨安,居然一轉眼就成了五品的員外郎。”
這時,旁邊一間牢房的犯人扒著柵欄問:“齊牢頭,小胡教授果真做了員外郎?”
齊老三看過去,卻是李二;
“不錯,可那又關你何事?”
李二滿臉歡喜地說道:“怎麼不關我的事,他可是我兄弟。”
接著又說道:“你把我放了,等我那兄弟回來,我叫他提拔你做個官兒。”
齊老三嗤了一聲,嘲笑道:“你這廝的臉皮還是真是夠厚,上次你求員外郎找爺給你換個監室,到了現在還沒記性麼?要不要爺把你送水牢裡呆上幾天?”
李二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老實起來,乖乖尋了個角落處坐了下來。
齊老三又看了丁不三一眼,淡淡說道:“押司大人,從今個起,每一頓飯收你一貫錢,若是沒錢拿來,你便餓著好了。”
丁不三面色如士,怯懦地說道:“齊爺,我哪裡還有銀子,還請您放過了我可好!”
齊老三冷冷一笑說道:“你做押司時,可沒少得那些商戶的好處,你當齊爺不知道你那些齷齪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