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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來的那秀才真是好本事,居然釀出了這麼烈的好酒來,搞得庫房的幾位軍頭,現在都不饞這御酒了,看著我拿酒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就在呂雙把手摸向屁股下邊的草蓆子時,年輕人自顧自說道。
呂雙的手停了下來;在草蓆下面,有一把鋒利的短刀,他已經摸到了刀柄;
他心想:既然酒庫的守衛知道他來了這裡,自己此時殺了他,那些守衛見不到他回去,必然就會尋到這裡來。
那麼,自己就會提前暴露,還如何去實施晚上殺人的計劃?
於是就問道:“你過來時,那幾個軍爺都瞧見了?”
年輕人還是一臉的笑:“他們才懶得管我,只是叫我早點回,怕天黑了我看不清路,崴了腳脖子。”
“那你就回去吧,免得要他們擔心。”呂雙藉機催促道。
年輕人還是笑著說:“不急,來都來了,且陪你一起喝酒,說說話。”
呂雙皺起眉頭,忍住氣說道:“我習慣了一個人,有人在旁邊,我會不自在。”
年輕人卻沒理會他的話,他伸手把帶來的酒給自己添了半碗,這才說道:“你這習慣不好,一個人悶久了,會產生心理上的問題;要多找人說話,才對心理健康有益。”
呂雙強抑制住怒火,粗聲說道:“我打小就一個人獨處,活到三十有一了,也沒出現過什麼問題!”
年輕人又笑了,只是此時他的笑,在呂雙眼裡一點也不好看了,反而叫人生厭。
“心理問題自己是感覺不到的,有精神疾患的人,通常都以為自己很正常,其他人才是有問題。”
話畢,他端起碗喝了一口黃酒,又夾了菜塞進口裡。
他吃得很香,嘴裡還發出了難聽的嘖嘖聲,叫呂雙更加心煩意亂起來。
“四海之內皆兄弟,老兄你聽過這句話吧?”
年輕人每樣菜吃都了一口後,抹了抹嘴又來搭話。
呂雙沒好氣地回答道:“我不識字,沒聽說過。”
他可不是真的不識字,少年時他讀過兩年書;這樣說,只是因為對面前的年輕人,讓他極其討厭了,他想讓年輕人感受到自己的不滿,能主動離開。
只是這年輕人可不是一般的不識趣,對他的暗示沒一點表示不說,在兩口黃酒下肚後,他的話越發地多了起來。
“老兄,你不是本地人吧?”年輕人在沒話找話。
呂雙心道:我帶著福建那邊的口音,這廝明擺著是裝聽不出來。
他鎖著眉,儘量讓自己冷靜下。
心想:既然殺不得,又一時趕不走,那就陪他聊一會好了,爺就不信他能在這裡坐到子時去。
於是答道:“不是,我是福建路逃難過來的。”
“那老兄為何要遠離家鄉?”年輕人順著話又問。
“我傷了人,怕官府追究,只好避到這裡來。”
呂雙沒敢說殺了人,只說是傷了人。
這樣說,也有嚇唬他的意思;是想讓他知道,自己可不個善人,是犯過事的,你還是離我遠些才安全。
可沒想到年輕人好像對這些事習以為常,沒有一點吃驚的表情。
反而關心地問:“對方傷得重嗎?沒出人命吧?”
呂雙聽了在心裡冷笑;暗道:大爺這雙拳頭連一寸多厚的門板都能打穿,不出人命倒是怪事了。
於是搖搖頭:“不清楚,打完了我就逃了。”
年輕人眯起眼來說道:“那這人家裡一定有點勢力,不然你也不會逃!”
呂雙叫他這一說,勾起了心事。
嘆了口氣說道:“他家豈是隻有一點勢力。他家一個哥哥在鄰縣做縣令,還有一個堂兄